看著黑子離去。
我笑著看著田陽道:“乾爹,你看這小子,咋樣?”
田陽重新點起了一根菸,直到抽了大半根,才悠悠的冒出一句話來,而且,只有兩個字:
“狗相!”
我聞言一愣……
狗相?
啥意思?
聽著好像不是什麼好話啊……
我咳嗽了一聲:“乾爹,這狗相,是啥玩意兒啊?”
田陽悠悠的噴出一口煙來:“狗相在相書裡,主從來說,是從相。
“啥是從?
“沒聽過那句話嘛?
“鳥隨鸞鳳飛騰遠,人伴賢良品自高,這隨和伴,就是從的意思。
“這貨後腦勺子那塊反親骨大的很,他爹媽肯定是整不了這混蛋的。
“李元朝肯定能鎮住他,目前看來,你好像也能。
“所以說這貨,天生的就是一副狗相,也是從主的命。
“跟上了好主子,那就是二郎神的哮天犬。
“跟上了壞主子,那就是一頭地獄三頭惡犬。
“要是誰也跟不上,那就是他媽的一條流浪狗的命。
“他要是一輩子都跟著你的話,倒也壞不到哪裡去。
“可是跟一輩子這事兒,上哪說去啊……”
我道:“沒法說就不說,走一步看一步吧,二姐這麼大歲數了,還帶著孩子,也不容易找到順心的,看他兩人發展啥樣,隨緣吧。”
田陽聞言笑著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寶子你說的對呀,這人在精,算來算去算了一千遍,也不如天算一遍,他們愛咋咋地吧,閨女大了不由娘,何況閨女都有了閨女,早就管不了啦,自個的船自個劃,自個的道自個走吧……”
說著話的功夫,我的電話響了。
我拿起來電話一看,居然是趙靚的。
這娘們沒在麻將館裡嘛?
我也沒注意。
我於是接了電話:“哎美女,有事兒啊?”
趙靚在電話裡輕輕的笑了一下:“你看看你,還是那個損樣,咋跟中學的時候一樣呢,這麼多年了,一點出息都沒有。
“你忘沒忘,中學時候你戲調我,就跟現在似的,也不招呼人家名字,就管人家叫美女。”
我笑了笑:“哪能忘呢,這不這麼多年一直叫著呢嘛,可見我這個人是多麼的念舊啊,現在向我這麼懷舊又深情的人,可不多啦,是不是後悔沒嫁給我,哈哈哈……”
和趙靚這樣既是鄉親,又是同學的熟人,我們一般說話時候,都是不清不葷的玩笑話,有一些粗魯,但,這就是獨屬於北方小老百姓們的地域人情特色。
有點上不了檯面,有點粗魯,有點彪悍,又有點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這是獨屬於北方勞動人們的獨有特色。
趙靚也跟著哈哈哈的笑著:“可不是咋的,要是那時候不那麼靦腆,要是臉皮厚點,沒準咱倆就成了呢,現在孩子都給你生好幾個了,哈哈哈……”
說笑了一陣,電話一下子靜了下來。
畢竟玩笑這玩意兒,一個勁兒開就沒意思了,開完了玩笑,就得說正事兒。
趙靚沉吟了一下道:“林子,我心情不好,能請我喝頓酒嘛?”
我聞言登時一愣……
這女人放下面子,親自張嘴讓你請她喝酒,這簡直就等於變相跟你說送身差不多……
一男一女,一個包廂裡頭喝酒,媽的不出事兒才怪了。
而趙靚雖然是我同學,但是我兩都住在鎮裡。
這要是出了事兒,時間段肯定沒事兒。
但是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傳出去是早早晚晚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