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啦,你就別跟這腹誹人家了。
“女人嘛,慕強生物,天生的勢利眼,你跟她一般見識幹什麼?
“在她眼裡,咱們都是土豹子,跟她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的,眼眶子高了點,高點就高點唄,不耽誤你吃,不耽誤你喝,也不耽誤你掙錢,不挺好嘛?
“行啦,把你的崗站好,以後這的車可多了,要是再有人拿電鑽扎車帶,我告訴你,我拿你是問。”
劉德利聞言把胸脯子拍的乓乓響:“你就放心吧,老子就是鍾馗,專治各路魑魅魍魎,牛鬼蛇神,別說他是人,就算進來一個耗子,也得讓我看看是公是母。你那麼的,你回頭給我備一根鎬把和一個噴子就行。”
我連忙道:“鎬把沒問題,我給你整個硬木的,噴子就算了,那玩意兒違禁,一旦讓人點了不好說,麻煩,我回頭給你整個弩,你他媽亂射啊,那玩意兒比噴子還要命的緊,上半身整上一發,人基本就只能往煉人爐裡頭扔了……”
劉德利哈哈的笑著:“你放心吧,我辦事兒,你還不放心嘛。”
媽的,你辦事兒,我還真不咋放心,這孫子,下手賊狠,當年剛退伍回來,鎮裡陳鋒家收辣椒,養了一條十分討厭的狗,還不拴著。
人從大道上過,就從院子裡衝出來狂叫。
結果,碰到我和這孫子騎著摩托去鎮裡吃飯,結果那條惡犬就竄了出來,叨上了他的褲腿子。
這孫子大怒,當即從摩托車上跳下來,一把薅住狗脖子,當街硬生生一副武松打虎的架勢,騎著這條狗硬是錘了七八十拳。
把那條足足有七八十斤的大型惡狗,硬生生打的七竅穿孔,滿地淌血,最後一點氣兒都從肚子裡打出來,最後打的狗屍噗噗響,崩的一臉血……
陳鋒家裡人出來,看見這孫子這幅模樣,愣是連個屁都沒敢放,一句話都沒說……
最後你猜咋著?
這貨居然還把狗丟在摩托上,回家我們倆硬是燉了一鍋狗肉……
用他的話說,我沒訛他們家出醫藥費,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都說猛鬼怕惡人,其實,惡狗和惡人,也怕更惡的人……
這孫子怎麼說呢?
我只能說,我覺得,只是我覺得,他身上有股子這個時代的人,男人少有的兩個罕見的品質。
雄性的血性!
以及,正氣!
他很猛。
但是他的猛跟老虎截然不同。
老虎的猛是內斂的,是陰邪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
而他的猛,是外放的,是帶著溫度的,是令人暢快淋漓的。
安撫好了劉德利,我給蔣秋蘭打了一個電話。
如今,新場子這邊,需要人手。
我不可能既看著兩個場子,又要打雜。
這肯定是要人的。
蔣秋蘭見我承諾給她的工作總算落實了,高興的無以復加。
很快就趕了過來。
光一個蔣秋蘭,很多時候是忙不過來的。
所以,我沉吟了一番之後,又給趙靚打了一個電話,也不知道她的婚離沒離完。
慶幸的是,她的動作很快,竟然真的離完了。
正愁沒有生計的她,聞聽我要提供給她一份活計,在電話就激動的又哭又笑……
新場子這邊,有孫筱紅,齊惠蘭,我,在加上劉德利,蔣秋蘭和趙靚,還要配上田陽,我們七個人,基本也就差不多了。
人一忙活起來,時間就過的很快。
冬天的天也很短,四點多時候,太陽就已經落山了。
還沒來得及吃晚飯的我,接到了孫筱紅的電話,告訴我,人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