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了電話:“哎亮子。”
電話裡,曹俊的聲音靦腆起來:“哎高哥,出院了吧?”
我說出院了,讓兄弟擔心了,沒事兒過來唄,哥請你喝酒。
曹俊連忙道:“不不不,用不著,高哥你看你住院的時候,我還真去了,那時候你還昏迷呢,真是挺嚇人的說,你沒事兒就好了,這下兄弟我就放心多了,高哥你那邊賓館整的咋樣了……”
我看這曹俊把話是越扯越遠,這要是聊下去可就是沒完沒了了。
於是我主動道:“亮子你有啥事兒就直接說吧,哥要是有能力幫你,就一定盡力,要是沒能力,我也沒辦法,咱都是哥們,有啥話直說就行,不用拐彎抹角的。”
曹俊尷尬的笑了笑:“其實,還真是有點事兒,關鍵是之前咱哥兩也沒辦過事兒,所以也不好意思直接開口。”
別的事兒都好說,但是賭鬼借錢這事兒,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我料曹俊也是個聰明人,他不會辦這種吃力不討好,而且讓兩個人都尷尬的蠢事兒。
果然,曹俊沉吟了一下道:“高哥你大概不知道,最近在你場子裡頭,這點子不咋好,輸了三十多個。”
我聞言大驚:“哦,輸了這麼多?點子不好,你自己咋不控制點呢,唉……”
曹俊連忙道:“高哥你別誤會啊,我的意思不是跟你借錢。”
聽他這麼說,我心一下子敞亮起來,立馬道:“看你說啥呢兄弟,嗯,那兄弟你找我的意思是……”
曹俊哀嘆了一聲:“高哥你也知道,我不是啥做買賣的人,我就是種地的,種了幾十垧稻田,一年到頭,指的也就是這幾十垧稻田,吃喝拉撒還有給小工的開資,都得指著它。
“可最近這手氣實在是他嘛差,加上這腦袋一上勁兒,就把手裡這點種子、化肥、柴油、農藥、大棚等等啥的開春種地的投資款,給整進去了。
“照這麼整,開春我也就僱不起人,種不了地了,你也知道,這稻田投資,老他媽大了,一垧地沒有一萬塊錢,拿不住……”
我點點頭:“嗯,種地怎麼回事兒,我還是知道的,那,兄弟你的意思是?”
曹俊嘆了一口氣:“高哥,我的意思是,我能不能用手裡這幾十垧地做抵押,跟你那借點錢呢?”
我聞言登時一驚……
抵押?
抵押啥?
我特麼是開棋牌室的,又不是搞高利貸的。
我正要拒絕,曹俊連忙道:“高哥你放心,我這幾十垧地,沒有一點說道,全都是我自己承包的,管你借的錢,我給利息,一分,一分五都行,實在不行,二分都行……”
我嘆了口氣道:“亮子,不是哥哥我不幫忙,但是這事兒,真的,我既不是放高利貸的,又不是開當鋪的,再說我手裡也沒有那麼多錢,這事兒呀,你琢磨琢磨,還是找別人吧……”
曹俊連忙道:“高哥,你就幫幫忙吧,你要是不幫我,就沒人幫我了,我這幾十垧地,其實不愁包不出去,我就想抵押一下子,緩解一下現金的壓力,元旦之前,我就贖回來。
“我要是贖不回來,那,你包出去,肯定要掙一筆的……
“你知道吧高哥,現在水稻地一垧地包出去,一萬兩三千,那麼的高哥,我九千,不,八千,我就押給你,我要是元旦不還錢,你一垧地都能立賺四千,我這三十多垧,你得賺多少,所以,你怕啥呀?
“你要是同意,咱現在就能做手續!”
我嘆了一口氣:“兄弟,聽我一句勸,你這是幹啥呀,你這不是玩命嘛?
“我知道你要拿這錢幹啥,可是你想過沒有,這下子你要是輸了,你不就玩完了嘛?
“這玩歸玩,鬧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