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跟高蘭說我不是君子。
事實也的確如此。
我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君子,相反我覺得我骨子裡就特麼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真小人。
我平時無論對誰都嘻嘻哈哈的,但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我自己都知道,我相當記仇。
我連小時候八歲的時候,還在上小學二年級,捱了鄰村兒的張二胖子一嘴巴,到現在我都記的清清楚楚。
而且我覺得我特別的陰險,記仇時間特別長……
當年八歲的時候張二胖子打了我一嘴巴之後,我硬生生憋到十歲之後,上了小學四年級了,直到他早把當年打了我一嘴巴的事兒忘了之後,才展開報復……
而且,那時候,我覺得我就無師自通的懂了兵法。
我報復也挑時機,我挑的是有一次他欺負三年級的一個同學之後,才十歲的我,大冬天的半夜,我從我爺爺的芳爐裡,偷了一根上供的黃芳。
黃芳可以延遲點火時間。
於是我在黃芳的末端,綁了一圈的火柴棍,摸黑插到了張二胖子家的柴火垛裡。
那是他們家一整年燒火做飯的燒柴!
整整一公里多的路,直到我從鄰村兒跑到一公里外的家了,才看到鄰村兒張二胖子家柴火垛的火焰沖天而起,不但整個村子都照亮了,甚至照的半邊天都亮了……
直到二十多年後的今天,張二胖子依然搞不清楚,當年他家的柴火垛,到底是誰點的火。
他們也永遠想不到,當年的兇手竟然是區區一個十歲的孩子,而且整整籌劃了兩年才動的手……
這事兒我想好了,我想等到張二胖子的兒子有了孫子之後,再告訴他,要是他命歹活不到四世同堂那天,那我就只能上墳的時候給他寫在黃紙上告訴他了……
所以我大抵就是這麼個性格,輕易不記仇,但是讓我記上了仇,那他被找麻煩,那是早早晚晚的事兒,而且,時間跨度還他媽特別長。
至於具體多長,那得看我的心情……
而班勇這小子這事兒,我就記住了。
這小子天生一張招人煩的臉,又偏偏辦這讓我不順心的事兒,我能不記住他嘛?
只要我在一天,這事兒,他休想在我這辦成……
噁心我一時的人,我就噁心他一輩子。
我來到仨女人的房間,跟齊惠蘭道:“齊惠蘭,今兒你也看見了,這邊暫時用不了這麼多人,棋牌室那邊蘭姐和蘇明芳在二樓,人多手雜,多少有點忙不過來。
“你去跟著蘭姐照顧照顧場面,等這邊需要你的時候,再調你過來吧。”
齊惠蘭當然不知道咋回事兒,連忙點頭:“那行寶哥,明兒我就回去,寶哥我今兒睡這行吧,明早我就回去,今兒晚我跟莉莉姐和桂菊姐我們仨一被窩,嘿嘿嘿……”
媽的仨女人睡有什麼意思……
我揮揮手:“隨意!房間裡都有對講機,有事兒呼門房,劉德利在那。”
齊惠蘭道:“妥了寶哥,我知道了……”
安頓完了她們,我驅車回到了棋牌室的二樓。
儘管,這也屬於我的家。
但是一來這裡暫時住的都是女人,我怕亂了……
二來我習慣了我棋牌室二樓的臥室。
我習慣了臥室裡的硬板床,還有我枕了多年的紅木枕頭。
枕別的枕頭都覺得軟,脖頸子疼。
我之前就有梗椎病,萬通筋骨貼幾乎不離脖頸子。
枕了一段時間這硬木枕頭之後,從此告別筋骨貼,早晨起來神清氣爽。
還有床也是。
神他媽席夢思亂七八糟的,啥都不如硬板床來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