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很不能理解,我甚至無法想象,茶葉裡摻菸絲兒,那茶葉水喝起來該是什麼操蛋的味道。但是他喝的卻津津有味兒,跟他媽喝五糧液一樣。
抽菸一律是白沙,這麼多年從來沒換過。
老虎所有的外部形象,就跟一個地頭刨大糞的農民同出無二,一言一行都像,甚至可以說就是。
看起來窩窩囊囊,說話也慢吞吞支支吾吾半天,也整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可就這麼一個人,我有點怕他……
甚至可以說,目前青山鎮內,我唯一看到後,就心裡有些發怵的人。
我是那麼想的,但是我沒有證據,我覺得,這貨的手可能沾過血。
他是我目前,唯一一個,能從眼神裡,看到那種傳說中的‘死氣’的人。
那種所謂死氣的眼神,完全就是一種對生命的漠視與淡然,可意會不可言傳,只要是可以感覺到這種死氣眼神的人,就會對其從靈魂深處,感到恐懼……
我對老虎,就是這種感覺。
所以,對於老虎,我很恭敬,不敢不恭敬。
我進到老虎的屋子裡,把咯吱窩的兩條白沙給他放下。
老虎顯得有點侷促,連忙說林子你看你,你跟叔還客氣個啥?你大哥給我的錢夠花,你整個場子也不容易,不用往我身上添補。
小年輕的做點事兒整點錢不容易,我這真用不著你破費。需要用叔的地方你就直說,不用客氣,你大哥都跟我交代了,場子裡的事兒,就是他的事兒,所以有事兒你儘管說。
我說虎子叔你別說,還真有點事兒,有兩個不省心的老太太,在館子裡打麻將耍腕子,我這幾天都在二樓,也沒功夫看著。
結果,這兩老梆子,在我客人這裡整走了大約一萬多,兩萬塊錢的樣子。
錢倒是不多,可這事兒不是這麼個事兒啊,你說是不叔?
老虎聞言嗤笑了一下:“是不那老陳婆子和老王婆子?”
我聞言登時一驚:“我草虎子叔,這事兒你咋知道,誰跟你說的?我可是查了半宿監控,才查出來的,你咋一下子就知道了。”
老虎笑著揮揮手:“我不需要那個,那兩個老東西,從第一天來我看了一眼,就知道那兩貨不是什麼好東西,行啦林子,這點破事兒你就不用露面兒了,我給你處理……”
我點頭應允,但是還是擔心的道:“叔兒,事兒千萬別整大了,嚇唬嚇唬就行,千萬別搞大了……”
老虎笑著點頭:“你放心林子,叔兒做事兒,心裡還能沒點數嘛?放心吧……”
:()牌桌:你身邊最骯髒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