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秋蘭靠著牆根抽著煙。
她抽菸的姿勢很優雅,一隻手抱在胸上,然後拿著煙的右手壓住那隻手,舉著煙在嘴裡吸了一口,然後帶著嘶嘶聲,將煙噴出一條線來,就像是一隻刺向敵人的一根長矛一樣……
這也恰恰地說明了她的性格,不管是在生活上,還是在性生活上,或者是在場子上,都極具攻擊性。
她翻著白眼兒瞥了我一個衛生球眼兒:“你當你誰啊?我老公啊?用的著你管我?”
我氣的將煙丟在地上踩滅:“哎我說你怎麼這麼犟種呢,說什麼都油鹽不進是吧?
“今兒那是什麼局面還沒看出來嘛?
“開局就給你上了一個喪門星坎清河在旁邊壞了風水。
“後面這一把,沒有頭的0都咬你,3對子克2對子。
“這他媽今兒擺明了就是生吃你的局面,老天爺暗示都如此明顯了,你非得不撞南牆不回頭是吧?”
蔣秋蘭不知道是因為今天我爽約,或者是輸了錢不服氣還是怎麼了。
牛脾氣一如既往的倔,瞪著眼睛道:“我有錢,我樂意,我用不著你管!”
說著,蔣秋蘭將手裡的半截菸頭丟在地上,一把將我甩到一邊:“讓開!”
說完,使勁兒的擰著自己的屁股,嘎達嘎達的踩著自己的小皮鞋,上了二樓……
留下我在原地,在震驚中凌亂……
“別管他了!”
冷不丁出現的聲音,嚇了我一大跳。
我一回頭,老虎不知道啥時候站在了我身後。
我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虎子叔,你走路咋也沒個聲音呢,嚇我一跳。”
老虎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本來剛才想找你去的,見你跟那娘們說話,我就沒過來。
“林子,那娘們你就別管她了。
“這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再說了,賭鬼玩意兒,你別說你只是睡了她幾次,你就是跟她把孩子整出來,你也未必勸得住她。
“人這輩子啊,個人都有個人的路要走,個人有個人的修行要完成,你別擋人家的道兒,再說你也擋不住,你呀,就別亂參合人家的因果了……”
我笑了:“我去,可以呀虎子叔,現在都這境界了,學佛啦你?”
老虎聞言咧嘴呵呵的笑了笑,揮揮夾著白沙煙的右手:“就我這樣的學個屁的佛,佛主咋能要我這樣的人嘛?不過你小子確實有點東西嗷,我這幾年呢,沒事兒的時候,的確是看了不少的佛經。
“嗯,這扯著扯著就扯偏了,有正事兒,咱到我屋裡說吧。”
到了老虎的屋子裡,老虎從枕頭下面拿出兩萬塊錢,放到我手裡:“老陳婆子和老王婆子從你那使令子整來的錢,我給你要出來了。”
我聞言大驚:“這麼快?虎子叔,你沒把人怎麼樣吧?”
老虎聞言呵呵的笑了笑:“讓你說的,就兩個老蒯,我至於把她們怎麼樣嘛?
“我就上了那麼一點點小小的手段,自個就全招了,那兩老蒯都要嚇的,坐在地上起不來,差點尿了。
“我要是真上點活兒的話,她兩就得嚇死。
“放心吧,沒事兒!”
我拿過這兩萬塊錢,深吸了一口氣……
我知道,我即便想給老虎分出幾千辛苦費,老虎也斷然不會接受的。
那套世俗的潛規則,在老虎這,不好使。
老虎若是想給你辦事兒,沒錢也做。
老虎若是不想給你辦事兒,多少錢也不會給你做。
老虎與李元朝之間的關係,不是一般人能夠揣度的。
而我之所以能求到老虎做事,其實也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