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演的差不多就得見好就收。
我於是朝老孩兒道:“拖醫院去……”
於是老孩兒和李賀,一左一右,一人拽著個膀子就往樓下走。
那貨被兩人拎的還不斷說道:“不用不用,真不用倆兄弟,我好好的……”
直到下了下一層,我才把胳膊從羅楠的脖子上拿開:“行了,這孫子讓我們幾個,把尿都嚇出來了,以後不敢找你了。”
說著我從兜裡拿出來一萬現金,塞給羅楠……
羅楠連忙搪塞:“不要不要大哥,這我真不能要……”
我硬塞到她手裡:“想啥呢,借你的,要還的,從你工資裡頭往出扣的,拿著先應個急,別一頭二百的借了,我他媽跟你丟不起那個人……”
這羅楠的眼淚來的也快,嘩啦嘩啦往下掉,跟個小水龍頭似的……
咬著牙抿著嘴唇不住的點頭:“謝謝你啊大哥……”
我指了指那個門,剛想說換一個,想了想道:“找人修一修……”
羅楠撲簌簌的掉著眼淚不住的點頭:“這就找,這就找……”
我揮揮手:“沒事兒了,行了,把你的眼淚薅子收一收,眼淚窩子那麼淺呢,我最煩整天哭唧唧的人,走了,別忘了上班啊……”
羅楠趕緊點頭:“誤不了的哥……”
我從六樓走下來,走到樓下剛出樓口,就聽羅楠在窗戶口大喊:“哥,開車慢點兒啊……”
老孩兒李賀拉著那個傢伙。
孟姚坐我的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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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進了駕駛室,孟姚咯咯的笑著:“你們幾個表演的也太好了,這傢伙,那小氣質拿捏的,跟陳浩南似的,太有樣了,您幾個不當演員真是屈才了……”
我心笑,這他媽還用演?
不過想想也確實是演,真格的,彪子這貨一動沒動……
如此說來,我們幾個確實是演了。
在中心醫院的大廳裡,李賀拿著單子過來給我:“沒啥事兒老闆,輕微骨裂,養養就好了,大夫說條件允許就住一個星期半個月的養養,條件不允許就回家……”
我點點頭,從兜裡點出五千塊錢遞給李賀:“給他的醫藥費,他自己愛怎麼弄怎麼弄。”
李賀點頭:“明白……”
李賀辦完事情回來,我看著李賀道:“你家老頭那邊,沒事兒吧?”
李賀連忙道:“沒事兒沒事兒,長春那邊幾個小時手術就結束了,我給了我老姨五千塊錢,讓她陪護一個月就出來了……”
我道:“錢夠嗎?”
李賀道:“夠夠,綽綽有餘,花不了的花。”
我瞥了他一眼:“你瞅瞅你,跟特麼竄天猴似的,把人送過去就竄回來了,也不知道在身邊哄幾天……”
李賀笑著揮手:“哄啥哄,我爹看我不順眼,我看我爹也不順眼,我在,大家全彆扭,全都不得勁兒,錢到了就行了……”
我點頭:“電話勤溜著點兒……”
李賀揮手:“沒事兒的,有事兒我老姨會給我打電話的。”
對此,我也是沒轍。
我國就是這種情況,父與子之間關係的複雜,感情的複雜程度,就跟一鍋濃稠的粥一樣怎麼都化不開……
人生很多時候,就是如此。
心結就是心結,一旦這個心結結上了,那就直接長死了,你就別妄圖把這個心結開啟了。
很多關係會因為時間的關係有所緩和,唯獨父子母女之間的這種複雜關係,結一旦形成,基本,此生無解……
那話咋說來著,父母一生都在等待孩子的一聲道謝,而孩子,則是一生都在等著父母的一聲道歉……
他們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