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夕陽下,湯小朵和闞薇她們兩個屋外廚房主刀,開始收拾這對野雞和兔子。
湯小朵先是把野雞剁成塊,兔子也剁成塊。
然後,在開水鍋裡,分別飛水。
我說幹嘛不一起飛?來個雙飛不好嘛?
湯小朵瞪了我一眼,你就知道雙飛,你還知道啥?
老實的等著吃得了,話那麼多,添火……
得,捱了頓狗屁嗤……
要麼說,跟這個女人吶,很多時候你就是那樣,一旦走的近了,夫子早就說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不恭,遠則不遜,難整……
湯小朵把野雞和兔子飛水了之後,就開始壓在鍋裡清燉。
趁著這個功夫,開始準備各種花椒,大料,桂皮,香葉之類的東西,有很多佐料,我見過,但是我甚至都叫不上名字來……
燉了半個多小時之後,又把它們撈出來,又飛了一遍涼水,也不知道為了啥。
然後,開始用大油和葵花油炒料,炒的噼裡啪啦亂響,這時候,才把那飛了水的雞肉和兔肉一起倒進了鍋裡……
大鐵鍋轟的一下子,起了火……
湯小朵似乎見慣了這樣的場面一般,順手就拿起旁邊的鍋蓋,一下子就把火壓滅,然後揮舞著鐵鏟繼續翻炒這些雞肉和兔肉……
炒出肉香之後,這才開始老抽上色,還往裡倒了整整一杯子的老虎頭……
炒了幾下之後,湯小朵舀出一勺炒貨看了看,然後,再次往裡面添了一勺大油……
我道:“放那些豬油幹啥?油水太大了不好……”
湯小朵再次瞪了我一眼:“放的少了,大油蓋不住野雞野兔的土腥味兒,一個白吃的,事兒還不少,燒火……”
尼瑪,真拿我當燒火丫頭了……
炒完了之後,湯小朵拿出暖壺,在裡面加了開水,沒過了裡面的菜。便開始燉煮起來。
燉煮到一半的時候,又端來一盆早就打好了皮兒,切好了塊的土豆塊,一股腦的懟到了鍋裡。
開鍋的一剎那,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
那邊,闞薇用鐵鍋燜的大米小米的二米飯,也已經開始冒出濃郁的米香……
這米香是今年早稻下來的米。
跟五常那邊用的都是一樣的種,稻花香二號。
講實話,五常那邊的稻米我也吃過一些回,也就那麼回事兒。
真格的來說,我們青山鎮這疙瘩,洮交兩河中間這麼塊黑土地,那土,基本全都是多年來的河淤土,養分那簡直不是一般的足……
絕逼不比五常那邊的大米差。
不過這年月就是這麼回事兒,這什麼事兒,就在一個宣傳性……
宣傳出來的東西之前肯定是好東西,但是一旦宣傳了之後,是不是好東西,那就不一定了……
而沒宣傳出來的東西,未必是好東西,但是,肯定有好東西……
好東西就是好東西,它本身,跟宣傳不宣傳,沒有任何關係,跟輿論的導向如何也沒關係,跟別人知道不知道,也沒有關係……
在如今這個養殖什麼都有抗生素,種植什麼都有化肥農藥的大時代背景下,能吃上這樣一口大米飯,我感覺已經很知足了……
現在的東西,你吃什麼肉都沒那麼香,其實不光光是我們嘴巴叼的問題,而是,那東西,它真的不香……
甚至很多生於大城市,長於大城市,死與大城市的人,他可能一生都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香。
真正的香,是野河裡剛網出來的魚,山溝子裡溜回來剛殺的豬,園子裡新摘的青菜,以及,從地裡剛收割回來碾出來的米……
只有這些東西,才能吃出來什麼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