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
張萍嘩嘩的沖水聲把我給吵醒了……
我起來靠在床頭抽菸。
張萍裹著浴巾出來,然後一出溜鑽進被窩粘住我:“你們男的身上真熱乎……”
我把菸頭按在床頭菸灰缸裡,然後從兜裡拿出一萬塊錢遞給張萍。
張萍愣了一下:“幹啥呀?”
我皺眉道:“不是給你的,給出去那倆丫蛋的,我那倆兄弟也不是吃素的和尚,估計她倆沒少遭罪。啊,沒出去那個你也給點,別一點不給。再說昨晚上禍禍了那些酒水,咋的你也留個本錢不是,不然下回我們還咋來啊……”
張萍瞥了我一眼:“你還挺能找藉口的,想的也怪周到的,咋樣,再弄一下噢……”
我揮手:“不了,鎮子那頭今兒還得點卯呢,我得回去。”
張萍手裡捏著我心口窩處一根挺長的毛,一下子薅了下,疼的我一哆嗦:“幹啥呢你……”
張萍拎著那根毛看著:“這麼長,這得長好幾年吧?”
我道:“什麼好幾年,好幾十年了,賠吧你……”
張萍笑著道:“這不陪著呢嘛……”
我瞥了她一眼。
張萍看著我道:“哎我說大哥,你那場子玩的都是多大啊,我聽說,那傢伙,都是一摞子一摞子的往上摔錢,真的假的啊?真有那麼大嘛?是不是跟周潤發似的……”
我笑道:“沒那麼邪乎,電影那玩意兒你也信。”
張萍道:“那你們那最大的一注都是多少錢的?”
我看了看她道:“沒多大,都是幾百塊錢,幾千塊錢最多了。”
張萍虎著臉道:“艾瑪,那也不小了,我們玩麻將都是兩塊五的剛,那都七八百的輸贏呢……”
我點頭:“那多少肯定比那個大點,哎不行我真的回去了,有事兒呢……”
張萍一臉幽怨的道:“真不弄一下了?”
我揮手:“下回的,下回的,星期一得點卯呢……”
張萍聳肩:“行吧,那打電話啊……”
我點頭。
我出來的時候,李賀和老孩兒正在車裡抽菸……
老孩兒叼著煙噴著霧:“哎嘛你總算是出來了林子,我倆等你快一個小時了,也沒敢給你打電話,怕耽誤你辦事兒……”
我開啟車門進去:“竟扯犢子,行啦趕緊開車吧,抓緊回去,這段時間那邊的屁事兒多……”
老孩兒道:“林子,整點早餐再回去吧,昨兒喝了一肚子的酒,那蛋糕也吃不動,肚子都空了,得整碗漿子補補……”
李賀瞥了他一眼,然後看向我:“老闆,老孩兒出來的時候走道都打晃了,也不知道噴出去多少,這玩意兒你說,用豆漿能補回來嘛?”
老孩兒聞言大怒:“你嘴咋那麼欠呢?”
我笑:“行啦行啦,開車開車,走吧整點羊湯去,喝什麼漿子喝漿子……”
十四塊錢的驢肉火燒,我們幾個一人幹了四五個……
又要了一鍋羊湯,兩個小菜。一頓早餐,我們幾個幹進去小三百塊錢,把那羊湯館的小姑娘都給吃傻了……
續羊湯就續了三次……
碗大鍋小,我們幾個一人一碗,鍋就幹了……
確實是有點餓了……
早晨這頓飯就是怪。
不吃吧,也就那麼回事兒了。
這一吃上,好像味蕾和肚皮就一下子開啟了……
我拉著老孩兒和李賀,到派出所那邊點了個卯。
然後又回到西院那邊轉了一圈……
哎,這本來是我的場子,我的大本營。
之後當了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