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李賀和老孩兒招呼我去外面吃早餐。
我表示不去了,肚子鼓鼓的,沒地兒吃,讓他倆去吧……
畢竟吃完了飯之後,李賀還要去村部點卯。
老孩兒則是回到了棋盤室的門房。
其實我們都知道,光靠棋牌室,是維持不下去的,至少,棋牌室可能承載的起我的人生。
但是,絕對承載不起來老孩兒,李賀,外加一個二丫的。
我們早晚還得是乾點什麼的。
但是不是現在……
畢竟,現在的形式太過嚴峻,我有點看不清眼前的事情。
所以,不敢妄動,也不能妄動。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這個棋牌室能不能保得住……
人嘛,就是這麼回事兒。
風光的時候,攤子鋪開,都快鋪到天上去了,身邊一大堆的人,烏央烏央的。
短短的不到兩個月,我就剩下一個麻將館,還有李賀和老孩兒了。
啊對,還有一個二丫……
二丫至始至終沒動,無論外面天翻地覆,暴雨驚雷,似乎,都跟她沒有什麼關係。
好的時候她拿著她的錢,每天干什麼,現在還是那樣……
還是那麼摳……
還是那麼穩……
還是那麼波瀾無驚……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
如今卻是,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不過這都是正常的。這點事兒我還是看的開的……
睡到了將近晌午的時候,我發覺我不起來不行了。
也不知道怎麼搞的,越睡越困。
這要是再睡下去,天該黑了,那還幹啥?
於是我起來,衝了一個澡……
嗤了兩下沐浴露,洗頭,洗澡,洗臉,洗身子,沖涼,一次性搞定……
我擦著頭髮從裡面出來,正好放在茶几上的電話響了。
我拿過來一看,李賀的。
我於是接了電話,李賀略有些慌張道:“老大,書記上麻將館了……”
我聞言皺了皺眉頭:“哪的書記,什麼書記?”
李賀焦急道:“新來的。空降下來的那個鎮書記啊,叫,叫,叫……叫什麼什麼,什麼米來著?
“啊對了,湯小云。”
他媽的,這個彎拐的挺急,好懸沒閃了我的腰……
這米和湯有什麼關係啊?
嗯,好像還真有點關係……
罷了,這姓米還是姓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來我麻將館幹什麼?
她這是要掀了我的麻將館嘛?
應該是不至於。
她要是想掀了我麻將館的攤子,隨隨便便指使一個小坷垃米,跟派出所哼一聲就行了……
如何需要她老人家親自出馬?
如此說來,我便可以粗略的有個判斷,她不是惡意的……
既然如此,看來我需要親自去招呼招呼。
我於是道:“行,我馬上到!”
李賀道:“老大,她來這很明顯,是要跟你聊一聊,到了麻將館,趕緊把人抓出來,到飯店裡聊,看看她怎麼說,說什麼?”
我道:“好的,我知道了……”
我於是趕緊胡亂的颳了幾下鬍子,然後找了件乾淨的襯衫,又換了一條褲子。
剛要出門,一看腳上還穿著皮涼鞋。
於是趕緊又返回來,換上一雙皮鞋,然後在頭髮上噴了幾下髮膠,把頭髮定定型。
嗯,第一次見面,無論如何,印象分很重要……
我住的地方離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