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撐著黑尾,“我跟小黑從小學就認識了。”
“哦、哦,這樣啊。”木葉乾巴巴的應了,他這個時候倒突然有些希望木兔能在這邊,只是那人因為還在更衣室換衣服就沒出來。
黑尾看著這個清秀男生,突然勾起嘴角收緊了手,讓柳風能跟他更近點,“準確來說,是從八歲就認識了。”
在柳風對外界沒有任何感知的三年裡,是他和研磨霸佔著屬於小風的三年,反過來說,也是小風霸佔著他們的三年。
黑尾偶爾會消極地想,要是能一直維持那種狀態就好了,治好病以後的小風比以前更耀眼,也更吸引人了,他不斷在跟新的人相遇,一點點把時間攤給別人,比如木兔,比如這個只見了第一面的男生。
為什麼呢,明明最開始相遇的人是他們,陪著柳風在那個房間裡度過無數歲月的也是他們,小時候經常牽著的手,湊近了就可以觸碰到的睫毛,不需要多有趣只要待在一起就會覺得時間過得飛快的下午……
“你太低估小風了。”那個時候的研磨這樣說,腦子比黑尾冷靜得多也理性得多的研磨,他總能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所在。
要把在排球上的積極用到不同的地方上啊,他黑尾鐵朗才不是什麼輕易就會認輸的人。
“小柳!”換完衣服的木兔過來了,只是他下意識停在了離柳風一兩步遠的地方,這個男生他記得,去年的全國大賽碰到過。
“你好,黑尾鐵朗。”
“你好,木兔光太郎。”
兩人明明互相知道名字,在這個場合,中間夾著柳風的情況下,又莫名其妙再自我介紹了一次。
柳風掙開黑尾的手,有些納悶,“去年不是見過嗎?”
“你們記性也太差了吧。”
柳風有時候真的很無師自通,時高時低的情商總會用在適合的地方,這句話果然讓兩人都轉移了矛盾。
“說什麼呢!我記性才不差!倒是你啊小風,之前答應給我做的抹茶麻薯呢?”
黑尾“狠狠”地掐住柳風的臉,讓那點軟肉聚成一團,“我可是從上星期就開始期待了!”
“不是上星期的事嗎?我們週末才見,我明明沒有忘記好不好?”因為被捏著臉柳風說話含含糊糊的,他想讓自己擺脫黑尾的手,搖著頭來回動。
“什麼抹茶麻薯?我也要小柳!”木兔進來摻了一腳,臉上的表情好像柳風偷偷揹著他幹了什麼一樣。
“都做都做行了吧,我明天有時間就做,啊小黑,把你的手給我鬆開。”
黑尾還有些意猶未盡,但最後還是聽話放開了,他的隊友走過來,是一個長相帶點乖巧穩重的男生。
“你好,我叫夜久衛輔,一年級。”
“你好,我叫柳風,也是一年級。”
短暫地兩手相握,柳風感覺眼前這個個子矮矮的男生,有種隱藏在溫和外表下的強大。
同為自由人的小見跑過來,他的臉上是一如既往的開朗,看著兩人交流的樣子,柳風好像記起來了自己在哪裡聽到過夜久的名字。
新年參拜,元也口中那個讓小黑學校慘敗的人。
緣分有時候還真是奇妙啊。
夜久跟小見站在一邊,這兩人國中時就見過,同處於一個位置的緣故讓他們對彼此的關注度就更高些。
“沒想到啊,來到高中了我們還有機會碰上!”小見拍拍夜久的背,“國中時就覺得你很厲害了。”
“你也很厲害,雖然最後你們學校輸了,但我可是很清楚地記得你。”
“哦,但那是國中了,現在就不一定能贏得那麼輕鬆了。”兩人說著說著擦出□□味來,黑尾突然很不爽地來了一句,“夜久,你開學的時候不是說記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