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的公交站收穫了不少倖存者的關注。
也因為這個公交站,大家對破曉房產有了更深一步的瞭解。
搬到破曉房產的倖存者慢慢就多了起來。
在公交站建立好的第三天,寧曉再次點開了實時地圖,發現自己的公交站裡竟然還住了兩個倖存者。
是兩個女孩,年紀應該都不大,瘦的皮包骨,看起來在末世過的並不好。
她們在地上墊了一層紙殼或者衣服就這麼住了下來,在這裡甚至比在基地裡生活還要好,不用交房租,只需要一點綠晶購買食物,倖存者們還不能內鬥,安全也有了保障,除了睡的地方差一點,其他什麼都挺好。
“宿主要定下不能在公交站居住的規則嗎?”系統突然開口問道。
看著女孩茫然無神的眼睛,寧曉搖了搖頭:“她們就算了吧,以後就不許這樣了,逗留超過三天的都會驅逐出去,你順便告訴她們一聲,即使沒有綠晶,也可以先在破曉房產住下,第二個月再補交就行。”
系統應了一聲,就開始修改公交站的廣告。
原本還想像那兩個女孩一樣的倖存者在看到這個公告後,有些失望的嘆了一口氣,不過看到可以先免費住一個月的訊息,還是令不少人心動。
這段時間,住在破曉房產那些身體多少有些缺陷的倖存者臉上慢慢長了些肉,整個人收拾的乾乾淨淨,看起來和從前大不相同。
這一點,也成為了吸引倖存者的優點之一。
每個基地或多或少都有這樣生活在底層掙扎求生的倖存者,他們一直都是被基地嫌棄,甚至會被欺負的那種角色。
董軍就是扮演著這樣的角色,末世後一次外出找綠晶時,他的手受了傷,因為救助不及時,加上醫療裝置差,最後只能截了肢,好歹保住了命。
自那以後,他的日子就變得難過起來。
大家嫌他只有一隻手是累贅,不願意帶他一起出去,他一個人一隻手也的確是限制了很多的動作。
也有好心的倖存者帶著他出去過一兩次,但他往往都是拖後腿的那個,好心的倖存者也只能作罷。
基地裡這樣的人太多了,不可能單獨照顧他,於是,他只能在附近搜尋一些低等級的綠晶,然後住在環境最差,倖存者最多的地方。
他也會去幫忙做一些髒活累活換取一點微薄的物資,勉強將生活維持下去。
自從少了隻手,他變得格外沉默起來,看起來越發陰鬱,不討人喜歡。
再加上他時常去幹一些別人不願意做的髒活,身上總是髒兮兮臭烘烘的,所以一小部分倖存者會對他冷嘲熱諷,甚至朝著他身上扔石頭,藉此來發洩自己心頭的憋悶。
儘管有時候會被砸的頭破血流,他也只能默默受了,因為自己打不過,基地也不會管。
只有在夜深人靜時,他才會表露一點自己真實的情緒。
在末世前,他也是個意氣風發的大公司白領,一個月好幾萬的工資,有車有房,和未婚妻也快結婚了。
但末世的突然到來,徹底粉碎了他的生活。
父母先後去世,和未婚妻分開後到現在也沒見過面,連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自己原本準備多攢一點綠晶就去尋找自己的未婚妻,可現在手也廢了,生活徹底沒了指望。
他也曾在黑暗中咬著枕頭痛哭一場,質問為什麼命運這麼不公,為什麼是他,為什麼他會遭遇這一切,他是不是不該活下來?
但醒來後,日子還得過下去。
破曉房產的訊息傳過來時,他剛剛才去幫忙通了糞池,那些人嫌臭都不願意下去,就看著他像一個小丑似的奮力的在糞池裡掙扎。
在他終於滿身大汗的完成了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