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暮原本在獨孤府中和獨孤緣安一起用午膳,聊著這些年的趣事,興致正足呢,薛雪就來通風報信,那還得了?她只好飛身上馬趕過來,留下緣安一人在那裡,又看到自己的人受傷,穆若也受到驚嚇,活剮鬧事人的心都有了。
“藍風山派?”薛暮眯眼看著那些穿著長袍的弟子,她倒是聽過藍風山派的名聲,“都說藍風山派做事光明磊落,怎地不分青紅皂白就傷我薛星樓的人!”
俞青東上前介紹自己,同時也拉著其餘七位師弟道歉,薛斷魂將事情原委細細說來,薛暮對那個逃之夭夭的男子倒是挺感興趣,於是道:“原來是這樣,可閣下下手未免太狠,這爪法,倒是……”
“是家師獨創的爪法,情急之下使出此招,傷了守星姑娘,實在是自責不已。”俞青東面露歉疚道。
薛斷魂道:“薛少主不怪罪你們,只是守星姑娘受傷這事,你們須給個說法。”
俞青東連忙道:“是,是!”
薛暮看了一眼薛斷魂,驀地反應過來俞青東所說的“薛師伯”究竟是誰,暗暗吃驚:原來師傅曾是藍風山派的弟子,怪不得俞青東在薛無落右肩上留下的爪印,她總覺得眼熟,現在想來,這不就是師傅用那爪功在木頭上留下來的三個坑洞麼!
薛斷魂沉吟道:“你身上還有雪風藍花丹麼?”
俞青東連連點頭:“有,有!”
“雪風藍花丹?”薛暮道,“是什麼?”
“少主有所不知,這雪風藍花丹服之可令人神志清明,心淨如洗。若機緣到了,更易領悟武學真諦,潛能盡顯。”薛斷魂道
“師伯所說極是,雪風藍花丹的製作極為考究,需在寒冷的冬季收集生長於藍風山的藍花花瓣,並將其與午時融化的雪水一起混合,加入晨露草、靈心藤、冰靈果三種上乘藥材,經過二十八道煉製工序方能成丹。”俞青東恭敬道,“每年只能煉製最多三四十瓶,氣候差了,便只有十幾瓶。”
薛暮眸光閃動,心中頓生一念,故作冷淡道:“藍風山派想用一瓶丹藥就打發薛星樓麼?”
俞青東呆道:“那……那……”
薛暮喝道:“什麼這這那那的!你就說,打傷我薛星樓的人,想用一瓶丹藥就了結此事麼!”
俞青東去看薛斷魂,薛斷魂只是盯著他笑而不語,似是不準備幫忙找補。
薛無落被那爪功傷了後,薛斷魂就已經點住她右肩穴道,現已一片麻木,感受不到疼意,她聲音低沉道:“少主,我去看看穆姑娘。”
薛暮也不想浪費時間,便道:“閣下還是快快拿個主意罷!”
俞青東一咬牙,從懷中拿出兩個藍色瓷瓶,其他弟子驚叫道:“二師兄!”
“這可是掌門師尊獎給你的!我等從未得過,你也是這兩年表現好了,才被掌門師尊每年獎了一瓶——你一下子拿出兩瓶,回去後如何跟掌門師尊交代!”
薛暮也知道這丹藥珍貴,但臉上神態卻顯出幾分蔑視:“打傷人就能跟尊師好好交代了麼?”
俞青東自是肉疼無比,可數年未見的薛師伯在此看著,他又怎能露出那種沒出息的神情,便雙手遞上:“薛少主,今日打傷薛星樓的守星姑娘,俞青東奉上兩瓶雪風藍花丹謝罪,還請薛少主、守星姑娘諒解此事!”
薛暮冷冷點了下頭,示意薛無落接過,隨後向幾位弟子抱拳:“薛暮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只是我薛星樓出了事,旁人聽了還以為怎麼著了呢。各位若不計前嫌,那就在我這薛星樓放下心來吃喝!”
薛斷魂頷首微笑,俞青東得到鼓舞,便道:“好!”
這番鬧下來,店丫頭們重新上了酒菜,薛暮示意薛無落上樓,俞青東想和薛斷魂交談,但薛斷魂已經回到櫃檯後面算賬,高臺上戲曲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