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嘉喝了大半,眼皮耷拉,吃了藥後,看著沒什麼生氣兒,她往後坐,背靠著,懷裡抱著一個抱枕,想安安靜靜地休息會。
或者說,儘管她現在很想和易允聊聊天,她還有很多問題都沒問他呢,可是她現在都還沒精神勁不太好。
易允看著臂彎下無精打采的姑娘,笑道:“最近不舒服?”
他裝作對她一無所知。就像她對他一樣。
藍嘉休息會好多了,聞言,扭頭,目光自下而上看著他,誠實地搖了搖腦袋,不是最近不舒服,“我生病了。”
她下意識抿唇,抱緊懷裡的抱枕。
特殊罕見的基因病,以目前的臨床醫療技術、或者以藍家的權勢金錢,暫時無能為力。
他用交心的、溫和的語氣,耐心地詢問:“很嚴重嗎?”
藍嘉點點頭,但她已經習慣了,就不會再浪費時間,而是奔向更在意的:“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可以嗎?”
她希冀地看著他。
易允饒有興致地凝視她,說可以。
“第一個問題,你……是單身嗎?”藍嘉是個赤忱的人,喜歡開門見山。
易允嘴角含笑,在她滿懷期待的目光中應了聲:“是。”
她詫異道:“沒有女朋友也沒有結婚,真的?”
藍嘉其實已經做好第一次芳心暗許就以失敗告終的準備了。
她讀書早,跳級次數多,在國外也不缺正經的追求者,但是她那會沒有成年,不想玩什麼早戀。
後來眼看要成年了,結果遇上loyen這種偏執瘋狂的人,給她造成不小的陰影,也間接奠定了她以後的擇偶標準。
她討厭像loyen這類的男人,只要一想到就會心裡發麻,渾身不舒服,甚至排斥作嘔。
於是,最近兩年,她除了跟劇團的異性解除多些,就鮮少和外面的同齡人打交道,哪怕他們主動示好追求。
她單著,是她主觀因素造成。
但是像易允這樣的……
說真的,藍嘉沒有把握確定他是否單身。
易允笑道:“這種事我騙你做什麼?”
他看到藍嘉臉上劃過喜悅。
“第二個問題,我可以喊你易生嗎?”
“隨你。”
“那我以後這樣稱呼你了!”
藍嘉覺得這個稱呼比易允吉利。
她很信這些的。
易允沒有問原因,“還有別的問題嗎?”
“有!”
藍嘉望著他,大大方方往他身邊坐近一點,她身上有常年吃藥後留下微苦的氣息,但或許又有香水或者體香的遮掩,後調是淡淡的甜,近在咫尺,無孔不入地侵入易允。
這一幕恍惚間和舞臺上的那一幕疊合。
明明踩著高跟鞋走到馬路面前,近在咫尺,呼吸纏繞。
話劇裡的明明問馬路:“看得見嗎?”
現實裡藍嘉也揚起腦袋,大膽而熱烈地主動出擊,笑容璀璨地問:“那我可以追你嗎?”
易允微怔,意味不明地看著她。
如同話劇裡的馬路,最後也只是輕輕地、細若蚊蠅地回了明明一句看得見。
“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噢。”
夜裡,藍嘉的臥室,光線溫馨。
“天吶!”
阿糖知道藍嘉的‘英勇事蹟’後,語氣驚歎,豎起大拇指。
“嘉嘉,你好厲害,我宣佈你就是全世界最勇敢的寶寶!”
她把洗乾淨的葡萄剝皮,塞到藍嘉嘴裡。>r />
藍嘉吃著新鮮的果肉,笑道:“那是!幸福都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