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允吐出煙霧模糊那雙看似深邃、實則陰鷙狠辣的眼睛,嘴角勾起:“藍堂海和藍毓這兩顆棋子,是讓藍嘉心甘情願嫁給我的籌碼。”
他瞄了眼唐聽舟,警告道:“你別壞我的好事。”
唐聽舟難免被驚到:“藍嘉?那個病秧子?你居然看上她了?”
整個港城,比藍家有權有勢有錢的家族不少,但是有意思的是,比藍堂海聲望好的沒幾個。他算得上真正的大善人。
他問:“你什麼時候好這口了?”
易允看著新一輪拳擊賽,語氣很淡:“只要我感興趣,就是我的。”
他從不講什麼世俗上的道理,隨心所欲。
“行,那對父女我不動了。”唐聽舟說:“沈生那邊,你自己跟他說。”
“他忙著陪他大嫂,不會插手這次的事。”
“喲,這麼變態呢,合著就我有事業心。”
易允不管他話裡的揶揄,“何揚。”
“允哥。”
男人微抬下巴,“以這場三倍的總價,買七號輸。”
七號?
貴賓室的三人看過去。
這輪是七號和八號的對抗賽。這裡的拳賽要籤生死狀,不死不休。因此,每一筆賭注的起價都不會低,勝負賠率也拉得很高。不過,比賽方昧良心錢,最後給到拳手的錢並不多,所以能來這拼命的大多走投無路、身陷絕望的人。
七號年紀不大,二十左右,在場子里人送外號厚坦。他是近半月的新秀,打了五場,全勝。不是說他的拳擊玩得有多好,而是這人就像外號名一樣,皮糙肉厚,能抗揍,磨都能磨死對手。
半個月五場,這是第六場,渾身的傷疊了又疊,可想而知有多缺錢。作為近期的最大看點,比賽方也給他安排了以前的常勝將軍拉大賽事的懸念,可以說今晚在場座無虛席,都是奔這場來的。
現在上半場進入白熱化階段,八號幾乎力壓七號。七號渾身血汙,腫得老高的臉被狠狠摁在地上,眼睛血肉模糊,牙齒掉了幾顆,滿嘴血沫,屈辱十足。
他磨出血痕的手緊緊扣住地面,青筋繃起,出現紫紅的跡象,整個人漲得都快炸了,卻不服輸、企圖站起來反擊八號。
唐聽舟看戲般點評,“我看過七號另外兩場,他是典型的越挫越勇,八號不是他的對手。這場比賽,不出意外他絕對會贏,只不過——”
他看了眼易允,對方慵懶地靠著椅背,悠閒地吃著葡萄,一副剛剛燒完錢,二世祖的做派。
唐聽舟抬手示意保鏢,惡劣加註:“跟一手。”
場下爆發喝彩,上半場八號開了一個好彩頭,讓那些押他贏的賭徒信心大增。
輪到中場休息,玻璃房依舊緊閉。兩名選手位於對角線休息二十分鐘,旁邊放著補給和場外對講機。
這時八名工作人員上臺,開始在外面安裝抽氧機械。等到下半場開始,這個密閉空間裡的氧分會隨著秒數遞減,拳拳到肉的野性搏鬥和缺氧帶來的窒息,會使腎上腺素激增,觀看效果更佳。
下半場快開始了,七號擰開瓶蓋,先灌水漱口,再喝完剩下半瓶。這時,放在腿邊的對講機響起滴滴電流聲,他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