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四周山林郁郁青青,一時興起悄然出了院子。
她只穿著素白的齊胸襦裙,乃是平日裡睡時穿的,從空間的書房裡取了一柄細長匕首,就想找個地方練會兒劍,以她如今的小胳膊小腿,是耍不得劍的,這匕首卻是無妨。
站在圍牆下足尖一點,就輕盈地落在了牆頭。
寧博容很知道主次輕重,這三年間,她練得最好的是內功,其次便是輕功。
恐怕這個世界,對於&ldo;輕功&rdo;這個詞都還沒有概念。
寧盛的這個院子極偏僻,若是好地方,也輪不到分到他手中,當年分家,寧盛分得的不過一點微薄的財產罷了,這套地處城郊,又只有兩進的院子,他的幾個兄長沒一個看得上,才便宜了他。
寧博容卻覺得不錯,這裡近山,幽靜極了,正是一處好居所呢,順著狹窄陡峭的山石往上,卻有一處平整山林,溪流潺潺,鳥鳴清脆,讓人心都靜了下來。
‐‐當然,如果沒有人打擾就更好了。
&ldo;……郎君!不!你饒了我‐‐&rdo;
寧博容:&ldo;……&rdo;
☆、清晨驚聞
大清早,天還沒亮,這‐‐算是什麼事?
寧博容猶豫了一下要不要過去,她練武不過三年,哪怕自覺資質不壞,三年已略有小成,內功練得不錯,輕功也不算糟糕,但要論武力,恐怕也只是力氣大一些罷了,若是碰上一個成年男人或許還無妨,若是三四個五六個,恐怕她也要吃虧。
畢竟,她才是個六歲的小朋友。
好奇心通常是要害死貓的,於是她相當果斷地轉身就走。
&ldo;我有點不明白,懷禹,我是有哪裡對你不好嗎?&rdo;
咦,怎麼聽起來也是個小孩子的聲音?
寧博容停住了腳步。
&ldo;咳咳……郎君你……自然是……好的……但,楊昭儀卻容、容不得……&rdo;
寧博容只覺得頭皮都是一麻,楊昭儀?
臥槽,這是神馬宮鬥戲碼。
&ldo;哦,真是可惜,我原不確定你是何時背叛於我,現在看來,卻是早已如此。&rdo;這聲音清冷卻稚嫩,明顯是個小男孩兒。
&ldo;郎君‐‐你!&rdo;原來只是詐他,他就說郎君怎可能會知道……
&ldo;就當我是從地獄爬出,前來找你們這些吸我血食我髓的惡鬼索命的!&rdo;
明明應該是陰森森的話,但用清脆的童音說出來,一點威懾力也沒有好嗎?
呃,這年代就有地獄的說法了?
還有,少年,惡鬼已經是鬼的話,應該是沒命了的,你這句話有語病啊!
寧博容吐槽了一下,想想還是往那個方向挪了兩步。
因天色還沒亮,寧博容身上的衣服太過顯眼,她只敢探出頭悄悄看那麼一眼。
拜內功小成眼力不錯所賜,她看到了那個穿著深色袍衫的男孩子,他背對著自己,只瞧身高怕是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寧博容只能看到他烏髮漆黑的後腦勺,有一個高大的男人就站在他旁邊,瞧著應當是護衛之類?當然,從這個角度能將他對面的那個青年看得很清楚。
那青年面白無須,這時候倒在山石上,身邊的鮮血已經開始漫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