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申克監獄的運動場很大,呈正方形,每邊長九十碼。
北邊是外牆,兩端各有一個瞭望臺,上面站著武裝禁衛,東邊是一堵厚牆,牆上有很多小得就像是縫隙的窗戶,牆的另一邊則是第五區的牢房。
春日的運動上,陽光明媚。
周圍有著高大圍牆,無數的警衛環伺巡邏著,但依然遮不住這難得的休憩時光。
陳澤依靠在樓房牆面,眼神打量著在運動場上的各處人群,形成的一個個小圈子,目光尤其是在中間位置停留最多。
那是個正在悠閒打著棒球的老黑人。
有著千餘人的肖申克監獄相當於一個脫離外界的小型社會,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有社會自然就有圈子。
這個悠閒打著排球的黑人瑞德,則是一個相對平和的圈子中心人物。
瑞德是個在監獄待了二十多年的老黑人,剛滿二十的年紀進來的。
據說是在轎車上做手腳謀殺了自己的妻子騙保,被判了三個無期徒刑。
至於是三個,那是因為他妻子開車進城的途中,出乎意料地載了鄰居太太和她的小兒子。
緬因州沒有死刑,數罪併罰下,他會在這裡,呆上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這個時間可能足以讓他變得白髮蒼蒼。
監獄是個壓抑的地方。
漫長的時間總要有些事情打發,於是他透過關係,在監獄裡漸漸有了自己的圈子,無論什麼東西都可以在他那弄到手。
到如今,在肖生克中的瑞德,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別人都知道,他是這裡的百貨商店,東西應有盡有。
如今陳澤想要打聽訊息,亦或是需要什麼,這個瑞德無疑都是最好的人選。
“瑞德先生,聽說你什麼都能弄到?”
肖申克給予放風的時間並不是太多,陳澤對著這個老黑人撿球的空當,上前詢問了一句。
“當然,我一向是有求必應,說一說你想要的是什麼,性感的海報,還是有點意思的書籍。”
瑞德看著面前黃面板的年輕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顯眼的白牙,很有親和力。
海報和有意思的書刊都是監獄裡的暢銷品,尤其對於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來說。
“我想問一下有沒有自由搏擊,綜合格鬥等等之類的書。”
陳澤說出了自己的需求,雖然他覺得以這個時間點來說,這些概念可能都還沒有形成。
果然在聽到陳澤所需要的東西后,這個在監獄中也算見多識廣的老黑人,也是不禁愣了一下。
他聽過自由也聽過搏擊,聽過綜合也聽過格鬥,但組合起來就沒聽過了。
“嗨,海伍德,聽說過自由搏擊和綜合格鬥嗎?”
瑞德轉身,朝著坐在階梯長凳上的一個金髮男子喊了聲,結果得到了那是什麼玩意的回答。
“不好意思,原諒一個跟不上時代的老傢伙,你要的東西我恐怕沒法弄來,不過我應該覺得那是跟搏鬥有關的東西,就算有這也是肖申克明令禁止的。”
瑞德搖了搖頭道,“要知道,你想要的東西也需要在規則之內,比如昨日有個新來的傢伙想找我來柄刀子,這可不是個好主意。”
陳澤沉默,這個結果他有些預料到,想了想他問,“那瑞德知不知道什麼身手比較厲害的傢伙?”
他所想的比較簡單。
這監獄當中能夠進來的幾乎都會有一技之長,亦或是有著搏擊之類的能力,他只需學習個入門就已然可以,剩下的交給加點。
瑞德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示意某個方向道,“看到了嗎,那個拐角角落的男人,他進來前據說身上不錯,第四區有不開眼的傢伙招惹他,只不過在床上躺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