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斯。
監獄裡名副其實的暴力團伙頭子,他的名字在肖申克可是如雷貫耳。
這傢伙在一九二九年,聚眾搶劫莫堪尼克芙市的第一商業銀行,結果那場搶劫變成了一場血腥事件。
死了六個人,包括兩名搶劫犯,三名人質,還有一個年輕警察因為挑錯時間抬起頭來,而被一顆子彈從眼睛穿過了腦袋。
弗洛斯和那些警衛談判,結果那些自作聰明的警察們拿著玩具炒糊弄他們,然後暴怒之下的弗洛斯直接槍殺了三名人質。
交火中,弗洛斯被一位悍勇的大媽抱住了腿拖延了步伐,結果他就被逮住了。
然後透過法庭宣判,送到了肖申克監獄。
無論是獄內還是獄外,這弗洛斯都表現出瞭如同傳聞中的心狠手辣。
博格斯很清楚這個人物的厲害。
卻是沒想到這個該死的傢伙居然對他還有著那種想法,更重要的一點,那傢伙竟然稱呼他為姑娘。
看著那張皺巴巴的紙條,博格斯呼吸急促,面色漲紅,無窮的憤怒充斥在胸腔。
他知曉,雖然他三人在這肖申克小有名氣,但在那個弗洛斯面前還是小巫見大巫,看不上眼的存在。
所以他惹不起。
他緊緊捏著雙拳,將這張紙條扔進了旁邊的紙簍裡,才緩緩平復心情。
光線明滅不定的醫務室裡,博格斯臉色陰沉,很是難看。
他決定要報復,不假借他人之手。
……
春日的陽光明媚,運動場上的囚犯四散分開,有點聚集在一起聊天,形成一個個圈子。
全都在貪婪地曬著這溫暖的陽光。
陳澤微閉著雙目,靠在一面牆上,貪婪地呼吸著牢房外這清新的空氣。
牢房內的空氣不是很流通,各種氣味充斥,散發著發黴腐朽的氣息,洗衣房內的空氣又都是炙熱熱的,明明是春日的季節,卻是弄得跟夏天一般。
別提他這剛出來放風,感覺外面的空氣是多麼新鮮了。
“你的表情就像是在公園裡曬太陽一般,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嗎?”
瑞德一直覺得運動場上的這位東方面孔青年有些奇怪,從出現在這所監獄裡的時候,就表現的非同一般的安靜,不吵鬧,不高調,不參與派系。
唯一一次高調的原因,還是因為三姐妹想對他下手。
彷彿這小小的一番天地,就只是他在度假遊玩的地方。
瑞德甚至有種錯覺,對方不屬於這番世界,因為對方給他的感覺,還有說話方式,都是與這裡的環境格格不入。
如果形容一個詞,那應該是生氣,這黑暗的監獄裡待得久了,其實也就沒了生氣這種東西,因為在這裡,人的心態每一年都會在發生改變。
暴躁,哀怨,喜怒無常,然後抑鬱絕望,然後沉默,到最後,只剩下機械一般的生活,如同一潭死水,死氣沉沉。
剛入獄的時候,你痛恨周圍的高牆,慢慢的你習慣了生活在其中,最終你發現自己卻又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了。
這大概是他們的常態。
而那最近來的青年銀行家,以及現在的這個東方面孔的年輕人,都有種不屬於這裡的錯覺。
“三姐妹不敢招惹了,這難道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陳澤看著眼前的老黑人,笑了笑。
歲月在眼前的老黑人臉上留下了痕跡,也抹平了對方的稜角,溫和的心態,已經是瑞德此階段常有的心境。
相對於排華法案還在實行的這些年,餘波猶在,即使是在這封閉的肖申克監獄裡,偏見卻是無處不在,老黑人瑞德對待他的態度已經是相當可以。
即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