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號牢房,也就是你住的那間,後方那堵牆,有十英尺的厚度。
不過那後面其實是兩道牆,中間是空的,就像像是三明治之間的夾層,而你所需要的就是挖穿四英尺的厚度!”
運動場的角落裡,陳澤依靠在背後的牆壁,一面用腳尖在地面上拖動這,畫著監獄的監獄地形圖。
旁邊則是注意著地面圖案的安迪。
這些之前陳澤已經告知安迪,此時只是又重複了一遍,解釋的更為詳細。
人總是在有所希望的時候,自然就會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
對面的安迪不發一言,一如既往地在沉默思考著什麼。
表面上看他似乎心如止水,但自從對面這個東方青年告知越獄的可能性,他的內心深處就已經如同火山一般燃起一片烈火。
此刻聽完陳澤講解,心中更是翻江倒海,混亂的念頭彼此起伏,讓他的腦袋如同漿糊一般,遲遲下不定決心。
看到安迪表情,陳澤就明白安迪還未下定決心,因為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勸說,對方几乎每一次都是沉默,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但陳澤可不想這麼思考下去。
滯留腦海的念頭,永遠只是一個念頭。
想了想,他道,“我相信安迪你是冤枉的,只是你覺得這些監獄裡的警衛,大樓裡衣衫革履的法官他們會相信嗎,若是相信,你也不會待在這裡。
想想看,你要在這裡待上個二十多年的時間,那是七千多個的日日夜夜,你還決定要待在這裡嗎,還是說你對那些將你送進來的傢伙還抱有希望?
你知道的,他們連真正的兇手都抓不到!”
安迪臉色變了變。
的確,那些緬因州的警察,判決的法官全程做下來的事情簡直跟個狗屎一樣。
相信他們給他洗刷冤屈,就像將上帝變成女人一般沒有可能。
緩緩深吸了一口氣,安迪開始真正思考陳澤想法裡的可行性。
“四英尺……這個厚度”
安迪眉頭皺成一個川字,腳尖在地面上比劃著,這樣的一個厚度極為驚人。
一些事情,便在他的腦海當中浮現。
他不止要考慮下的是工具的問題,時間的問題,還有不被發現的各種問題,種種情形下一個環節出現一處錯漏,整個計劃都會是直接流產。
然而這四英尺,還只是越獄的第一步而已。
“這四英尺之後,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是一個夾層的空間,就像是肉餡的三明治一般,中間那一層肉餡的位置是空的,
而那肉餡下方,是一個下水排汙管!這跟排汙管一直通往監獄南邊五百買的河道,你要知道,哨塔上的探照燈根本不會照射那麼遠,所以出去的唯一通道,就在這根排汙管上!”
安迪聞言,頗為憂慮地抬頭看了陳澤一眼,“據我所知,大部分監獄的排水管道都是鑄鐵的!”
他的意思很簡單,排水管道是鑄鐵的,工具有限,難道還能徒手扒開,就算透過了這道四英尺的厚牆,也是徒勞無功。
陳澤搖搖頭:“肖申克那群傢伙的胃口你還不知道嗎,錢進了他們的口袋就休想拿出來,這就彷彿跟在他們身上割肉一般,更別說給囚犯改造還能繼續用的設施了。
所以這道牆壁之後的排水管,還是十幾年前裝置的老式陶製管道,你知道這玩意的結實程度,到時候用石頭磚頭就可以砸開!”
安迪眼皮顫動,眸子的驚訝幾乎溢於言表。
對方如此詳細的解釋,對通道如此的瞭解,彷彿是已經身臨其境的經歷了一遍一般,這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但不管如何,說實話他心動了。
他也沒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