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命符一樣。
他被關在棺材裡了!這個認知讓弘晝慌張起來,原先的篤定也不那麼篤定了。忽然覺得手腳發軟,失去了掙扎的力道。等那敲擊的聲音停下,弘晝才彷彿又活過來,發瘋般撞擊著棺蓋。他不想被關在這裡,他真的知道錯了,放他出來!可惜,棺蓋紋絲不動。
“皇阿瑪,五叔每次都是這樣死掉的嗎?”永璂小胖孩兒惡劣地勾起嘴角,拉著他家皇瑪法走到棺材的頭部,清脆的奶聲就連棺材裡的弘晝也能聽得清楚,“原來人死了都要被放在這樣的東西里啊。五叔,裡面好不好玩?皇阿瑪,接下來該做什麼?”
胤禛挑了下眉,小傢伙兒這是怕弘晝嚇得不夠厲害嗎?不過,那個混小子確實得一次給他嚇怕了才行。捏捏胖嘟嘟的臉頰,朗聲道:“下面就該埋了。”
“哦,還要埋了啊。這麼大的東西應該要挖個很大的坑才行吧!皇阿瑪,咱們還要回宮呢,可沒時間挖坑,這可怎麼辦呢?”妝模作樣的皺眉嘟嘴,然後猛地擊掌道:“啊,永璂想到了。皇阿瑪,咱們把五叔葬在水裡吧,這樣就不用挖坑了。永璂聰明吧!”
笑得像個小狐狸!胤禛老狐狸在心中哼道。那副討賞邀功的小模樣,定是誰見誰愛的,可惜啊,說出來的話就怎麼都聽得人一身冷汗。聽聽棺材裡一頓之後,更劇烈的動靜,胤禛也勾起嘴角,這個辦法也不錯的,“說的也是。來人,把這抬走扔進湖裡。”
“皇上,且慢!老太太我替弘晝給您請罪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在中年美婦的扶持下,跌跌撞撞地趕過來,離著老遠就大聲喊道。來人正是雍正裕妃,現在的裕貴太妃,跟弘晝的嫡福晉吳扎庫氏。兩人孤身而來,身邊並沒有跟著侍從。
裕貴太妃跟吳扎庫氏他們來得還是挺快的,一接到稟報就趕了過來。因為事涉皇上,她們也沒敢帶下人過來,就怕讓人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剛走到靈堂門口,就能聽見棺材裡弘晝悶悶地嘶喊聲,兩個女人更是嚇得渾身顫抖,卻強撐著走進來。
不等她倆說話,胤禛一揮手,靈堂的大門就關上了。惹得兩個婦人驚疑的對視,她們都不知道皇上今兒這是哪一齣。弘晝胡鬧荒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以前不吭聲,倒是現在找後賬來了,不是借題發揮呢吧?不管怎麼樣,還是得先把弘晝放出來才行啊。
“皇上,不知道弘晝又犯了什麼錯,我都在這兒代他給你賠罪了。不看在你們幾十年的兄弟情分,也請你看在我這老太婆的份上,先饒他出來。若是他真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大錯,也還有大清律法、祖宗規矩在,我定會親自送他到宗人府領罪。”貴太妃到底在宮中待過幾十年,也是經過風浪的,強自鎮定之後,推開媳婦的扶持直視乾隆。
吳扎庫氏更是往地上一跪,也不說話,就在那兒梆梆地磕頭。那是真下本兒啊,沒幾下額頭就見血了。弘晝雖然胡鬧,但這娘倆都不信他會做出什麼犯皇上忌諱的事情。那條線弘晝一直看得很準,從來都不越雷池一步。就是這樣,皇上也不能放心嗎?
胤禛一個眼神過去,吳書來公公就趕緊過去,不由分說地將磕得頭暈的吳扎庫氏扶起來。小胖孩兒則是眼神閃了閃,自動跑到貴太妃身邊抱住大腿,想吸引注意力。這老太太跟這個時候跟他皇額娘多像啊!就算怕的發抖,也要保護自己的孩子。
貴太妃是真不想理這個小阿哥,她年紀雖然大了,耳朵可不聾。什麼用水埋了的話,她可是聽得一清二楚。這麼小的孩子,怎麼能有那麼狠的心呢。不過,現在還不能得罪他。心中給皇后一系狠狠記了一筆,貴太妃忍著焦燥低下頭來。
永璂小胖孩兒臉上一囧,好像被這個老太太憎恨了呢!暗自吐吐舌頭,臉上釀出自認為最純真的笑臉,跟人家耳語道:“娘娘,皇阿瑪嚇五叔的,不會傷著他。就是覺得五叔常常辦生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