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顯然策劃已久,只怕用不了多久,天下真能讓他拿下來。
樓清羽看明形勢,心裡不喜反憂。若是迦羅炎夜情況不妙,前途堪憂,他反願意留下來和他生死與共,但情勢卻恰恰相反。
戰況每一天都對迦羅炎夜有利,且當林賢王將獨生愛女送與迦羅炎夜為妃的時候,樓清羽更加確定,打著平定北郡王叛亂
名義起兵的迦羅炎夜,進退有路,早已給自己留下了餘地。
如此一來,樓清羽便下定決心帶著童兒離開。
若是迦羅炎夜成功了,他便是一國之君,而樓清羽絕不能把童兒留在那裡。那裡是世上最大的牢籠,是世上最最汙濁與無
情的地方。
他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在那裡長大,哪怕有最疼愛他的生身之人的保護與庇佑,但面對權力與慾望的枷鎖,童兒也必定會像
個扭曲的樹苗,在風雨中失去原本的方向。
而若是迦羅炎夜失敗了,便要退回遙西作一方蕃王,只怕永生永世進不得京畿了。樓清羽自己無所謂,他願意陪著迦羅炎
夜同甘共苦,可童兒屆時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送往京城作質子,也許有生之年他們父子都很難相見。
樓清羽心裡反覆盤算,無論如何,哪一條路對童兒都是他所不願見的。何況京中的父親和兄弟,一直讓他惦記不安。而讓
他下定決心的,卻是迦羅炎夜在翼州納林賢王愛女為側妃的訊息。
樓清羽承認自己當時狠絕,可那種情況,人被逼急了,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王妃,院外有王爺的一隊侍衛輪流把守,城門晚上酉時三刻準時關閉。」司錦報告裕陽的形勢,道:「我們若要離開這裡,
必須注意城門的關閉時間,保證我們既能順利出城,又要有足夠的時間出去後暫時不會被人追上。」
樓清羽道:「既然如此,我們從城外離開如何?」
「城外?」
樓清羽淡淡一笑,「王爺出行在外,王妃和小世子為保王爺平安,特去城外大雁寺上香祈福。誰知小世子突然發起高燒,
不能移動,在寺廟留宿一夜。你看如何?」
司錦眼中精光一閃,垂首笑道:「王妃好計謀。」
「要準備的東西還多著呢,只怕要辛苦你了,司錦。」樓清羽幽幽地嘆了口氣,輕聲道:「我從沒想過,有一天離開也要如
此用計。」
樓清羽讓司錦在城內秘密租了一間小院,裡面置辦了許多食物和生活用品,然後讓他僱了四輛馬車,從初五到初十,每夜
二更到五更在城外大雁寺山腳下等候,如果無人前來便自行返回。
如此籌劃好一切,樓清羽便以為王爺上香祈福為藉口,帶著童兒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大雁寺。因為行出突然,而且說好當日
即回,因此只帶了府裡一半的侍衛。
中午時,樓清羽給不滿周歲的童兒吃了一點能讓人發熱的藥,到了下午果然發起燒來。找廟裡的大主持看了,說燒得厲害,
最好不要妄動。於是安親王妃一行順理成章的留了下來。
半夜大雁寺突起大火,廟裡一片混亂,待滅火完畢,卻失了王妃和世子的身影。眾人大驚,連夜搜查,發現山下有四輛馬
車曾趁夜向四個不同的地方疾馳而去,立刻分散了大量兵力追查。
而那時,樓清羽卻帶著童兒和司錦,坐著秋兒駕駛的馬車慢慢悠悠地回到了城裡。
他們在城裡那座荒僻的小院住了兩天,然後再喬裝出城,安親王府的兵馬都走在他們前面,根本沒想到他們居然返回了城
裡。
本來一切順利,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