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不準,叮囑她回去好好的做作業,有些事情並不是她在就能改變的,只會讓人擔心, 青丫這才點頭和朱清和離開。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還在睡的媽媽,兩人走到外面, 青丫冷得縮了下脖子,說道:&ldo;我媽總說讓我和你學, 雖然不奢求我有多大的出息, 但是將來要獨立,有自己的工作, 不要在家裡當家庭婦女。她一直鼓勵我, 可是現在卻變成這樣了, 哥,我爸說她天亮那會兒醒過來了,只是我不在。&rdo;
朱清和摸著她的頭髮, 柔聲說道:&ldo;姑操勞了這麼多年,需要好好的休息,很快就能醒過來了。你功課上有沒有不會的?我回去教你。&rdo;
將青丫送回家,輔導完功課已經很晚了,他沒道理因為自己的私事佔用宋釗太多時間, 讓他提早下班了,大晚上的不方便,只能在姑家將就一晚上。
第二天宋釗來接他回廠裡,因為和那位負責人定好時間,不好再無故不到。兩天沒來辦公室,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這裡還有上次他特地留下的一套衣服,正好換上,剛脫了外套,辦公室的電話就催命一般的響起來。
朱清和將衣服扔到一邊,走過去接起,還沒說話,就聽那邊傳來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ldo;你去哪兒了?我打了兩晚上的電話你都沒接。&rdo;
朱清和被阮穆質問心情也盪到谷底,但隨即又覺得好笑,溫和地說道:&ldo;除了醫院,我能去哪兒?昨兒青丫回來了,我送她回家,輔導完功課已經很晚了,沒車回不來。&rdo;
阮穆在那邊鬆了口氣,口氣這才軟下來,說道:&ldo;我以為你發生什麼事情了,沒事我就放心了。我本來打算明天就回,但是突然發生了件棘手的事情,必須得處理完才行。你再忍耐一陣,處理完我就回去。&rdo;
朱清和明知道對面的人看不到,卻還是點了點頭,開口道:&ldo;我約了人談事情,那次發生了這事,不得不改期。時候不早了,我得趕過去。&rdo;
阮穆在離開之前,朱清和有把他的打算通知給對方,阮穆應了聲:&ldo;你去忙吧,路上注意安全,如果遇到什麼難解的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可以商量解決。&rdo;
之後阮穆一心撲在自己的事情上,並沒有多少時間和朱清和聯絡,兩人都很忙,就算晚上等不到對方接電話,阮穆也當朱清和是在醫院,卻不知道朱清和在市區那些魚龍混雜的地方冷眼看著朱清亮多麼放縱。
東子一直安靜地跟在他身邊,偶爾心情好了,會給他說說和朱清亮玩在一起的人的底細,就像講故事一樣,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特的本子,他們當中也有無可奈何的人,也有不想回頭自甘墮落的,人的選擇很大程度上將人的未來之路給堵住了。
朱清和的目光一直在朱清亮身上,不過短短几日的功夫,朱清亮從一個玩牌初入門者變得熟練起來,在牌桌上大方地甩錢,只是春風得意之後,迎來的是無休止的氣急敗壞,還有對債臺高築的恐懼。有好幾次,朱清和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害怕,他想要退縮,但是那些人並不給他這個機會,和顏悅色地安慰他:&ldo;兄弟之間,這點錢算什麼,等你有了再還我們也不遲。&rdo;
這種寬慰的話,往往說的輕鬆好聽,但是對於這些老手來說,他們是有忍耐限度的,有再一再二,無再三再四,之後的態度明顯變得冷淡嚴厲,他們給予的壓力讓朱清亮更加緊張,迫切的想要贏,可惜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親手挖的坑越來越深,已經能將他給活埋了。
東子在一旁冷笑:&ldo;到底還是被學校保護的太好了,什麼事情都想得簡單,容易聽信別人的話,更容易上套。他最後的一道防線就要破了,要收手嗎?他的一輩子已經離被毀不遠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