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和笑了笑,在阮穆的手上拍了拍,然後拿下他的手:&ldo;沒有的事,他們是誰我早忘了,回去辦正事吧。明天把錢的事辦完,接下來就是跑手續了,對了,我打算高薪聘請一個煤炭行業的人才來幫忙,年紀大點,經驗足,就當為廠子上了道鎖。&rdo;
阮穆抿嘴笑,朱清和還是排斥他的親近,讓他有些挫敗,卻還是說道:&ldo;你來做決定就好,謹慎點總沒錯。爭取利用下個月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將這事給落實下來,開啟門好做生意,我怕你卡里沒錢沒底氣,心裡也不踏實。&rdo;
朱清和倒是沒遮掩,大大方方的承認:&ldo;揣著錢不敢花,終於花完了,心裡又空落落的,以後怕得多麻煩你鎮場子了。&rdo;
朱清和是真沒那兩個人放在心上了,多說無益,他們充其量也不過是他的仇人而已。兩人回到家就馬不停蹄地去羅叔家,想要將地的事給辦下來,不想羅叔有事不在,兩人本想到晚上再來,羅嬸非得要留他們吃晚飯。
羅勇高考完之後才去別的地方待了幾天,今天剛回來,一身疲憊本想睡一覺的,誰知道朱清和和阮穆在家裡,匆匆洗了澡,頭髮沒擦乾就拖個小凳子坐過來,笑著說:&ldo;哥,你又搗鼓啥呢?我前天往家打電話,他逮著空就數落我,說我不和你好好學,你在外面是學知識,我在外面是放鴿子,你說這得多冤枉?&rdo;
朱清和也沒瞞他,一起長大的兄弟,比親的還親,喝了口水,他說道:&ldo;地能生金子,先佔著總能有碰上用場的時候。你也別太給自己壓力,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把大學給念好,以後在社會上打拼闖蕩的時間多了去,能偷懶就偷懶。&rdo;人活一輩子,太累了,從肩膀上壓著柴米油鹽醬醋茶那天起,就不得自由了,活的麻木,只有靠心裡那點希望撐著才像個人樣子。
羅嬸切了水果端進來,笑著說:&ldo;就是這個理兒,他爸也不知道急個什麼勁兒。對了,清和,你放暑假要是沒什麼事就來廠子上待陣子吧,你叔死扛著連命都不要了,兩頭跑不過來,我們都信任你,你去搭把手,再幫著帶帶勇子,省得他出去找人家小姑娘玩去。&rdo;
朱清和笑了笑說:&ldo;羅嬸,我也是半瓶子醋,沒弄過這些,您把我想的太好了。這陣子我得去城裡幾趟,把事情辦妥了,我再來打擾吧。&rdo;
一直到天擦黑羅有望才從外面回來,坐在一起說起弄地的事來,差不多都沒問題了,羅有望說這事還得去村裡和幹部們通個氣兒,商量一下。朱清和這才覺得事情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他的名字肯定不能出現,他是想出人頭地,讓所有人都為當初輕視他而後悔,可他更知道的是,少不了有人心理不平衡沒事找事。所以他還是將阮穆推出來,再沒有誰比他更可靠了。
兩人離開羅家,阮穆本來要回自己家,想到明天還得去找那個老闆娘,來回跑也費勁,當下說道:&ldo;早上把事情都談利索了,下午去銀行轉錢。&rdo;說著抓了抓頭髮,一臉無奈地說:&ldo;那麼多麻煩事,還得自己跑,頭大。&rdo;
阮穆過慣了發號施令的日子,凡事只要張張嘴,自有人會幫他辦妥,不過身邊只要有朱清和那他還能忍耐。
而兩人不知道的是,朱玉田好不容易在路上遇到熟人才搭車回來,不然只怕走個一天一夜才能到家。他回家二話不說走到坐在那裡剝核桃的朱媽身邊,伸手扯著頭髮將人給拉起來,怒道:&ldo;你個臭娘們能耐了啊?把我一個人丟在城裡自己就回來了,幾天沒教訓你皮癢了是吧?吃住老子的,你就得聽老子的話,用你幾個錢怎麼了?咱們這輩子除非死,不然永遠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去給鳳喜大妹子陪不是去,就說有錢了給她買輛新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