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拍了下桌子,雙目大睜:&ldo;我不管,我咽不下這口氣,什麼東西,哪來的底氣來我家撒野。要是把我兒子打出個毛病來,我要她的狗命。我要她從這個行業裡徹底消失,別誤人子弟。不行,越想越來氣,我得找陸伯說道說道去,讓陸姨別什麼人都往咱家帶,我也不找女朋友,讓他們死了給我說親的念頭。&rdo;
滿桌子菜被這麼一鬧,全都冷了,阮母摸著乖孫子的頭,心裡一陣疼,這孩子爹媽鬧騰著已經很可憐了,到頭來又給個外人欺負,居然還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她這個奶奶是怎麼當的。
阮穆這會兒心情大好,那次爸沒找到,肯定是高美麗想法子給藏起來了,不管怎樣,結果是他想看到的,爸既然說出口,那肯定是要辦成的。想起前世父子兩為了件不足以道明的小事交惡之後,他怒火中燒,用所有人都咋舌的手段讓高美麗徹底消失,可他還是高興不起來,心裡始終藏著苦澀,本就單薄的親情變得就像是高山上稀薄的空氣一樣。之後陸奶奶的小女兒嫁進來又是幾年翻天覆地的吵鬧不休,爺爺奶奶為此操碎了心,過早的病倒了。
現在才更加明白,當時的他總是把自己的情緒和感覺放在第一位,如果能換個角落想事情,沒有那麼重的戾氣,也不會將彼此之間的關係搞得這麼糟糕。等他終於想通朱清和那句話後,一切都已經變得難以收場。這一世,他不想再活得那麼心累,等把媽媽接回來,一家人好好生活。
劉元勛小時候是在阮家混飯吃長大的,關係自然比外人親近,對阮寧的脾氣也是知根底的,嘆了口氣說道:&ldo;當初我就勸過他,別凡事都太自信了,他不放在心上,不能保證別人不會害他,可不然……不過這事我也不能忍,作為一個老師太沒有道德了,為了自己那點私心,真是什麼手段都想得出來。將來要是真坐在了哪個位置上,誰都得跟著倒大黴。&rdo;
阮母也是嘆氣連連:&ldo;可不是,也是我的錯,就是拉不下這張臉。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你伯伯不管事,阮寧很少回來,就我個麵皮薄的,次次都不好攆人。阮寧和詠梅的事,我也有責任,我沒把這個關給把好,這才由得別人作亂,真的委屈詠梅了。還有我的乖孫子,哎。&rdo;
阮穆拉著奶奶的胳膊安撫道:&ldo;您放心,以後誰也不能欺負我,那些不認識的,瞧著模樣不對的,都讓人攔在外面就是了,也省得上門來給添不痛快。您和爺爺都退休了,我爸又不是管事的,反正也幫不上忙。&rdo;
阮爸笑著點了下孫子的頭:&ldo;嘴硬,人都是有來有往的,風水輪流轉誰知道什麼時候你有事得求人家,到時候怎麼張這個口?&rdo;
阮穆上輩子一路摸爬滾打靠的全是自己,腳踏實地建造起自己的商業集團,多年以後很多事情全是拿錢說話,只要有錢,就已經掌握了一部分的話語權,偏鑽營那些歪門邪道的東西,倒不如沉下心來走好自己的路。
阮穆歪著頭看向奶奶:&ldo;奶奶,今年寒假我想磨著我媽回來過年,我在朱家村還有一個好朋友,讓他一起來行嗎?他人很好。&rdo;
阮母當年是滿口應下,更說會準備一大桌子好吃的來招待阮穆的好朋友,先前的不愉快好似一陣青煙從眾人的指縫中流走了。
朱清和卻沒有阮穆這麼輕鬆,他和王老師坐在車上,面對王老師若有所思的眼神有種莫名的悶感。車上都是同村的人,見朱清和和王校長一塊去城裡,疑惑道:&ldo;王校長,你們這是做什麼去?清和怎麼抱著個簍子,裡面裝了什麼好東西?&rdo;
王詠梅淡淡地說:&ldo;我帶清和去城裡參加個會,你們也知道清和年年考第一,就是在全縣也是名列前茅的,不說聯校的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