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特有些放棄的想。實力對比太懸殊了，自己在他面前毫無反抗之力。

老人似乎被難住了，他閉起眼睛，抬著頭陷入苦思。“我多少歲？我到底多少歲？恩，恩……”

——這對一個大腦不正常，並且活了太久的人來說真是個困難的問題。

斯普特趕緊說道：“快點說說為什麼有人叫你‘時間竊賊’吧！”他腦子不正常之前很可能是一個學者，研究問題把自己研究傻了。不過，他的話給人開啟了另一扇瞭解魔法的門。

“恩……因為我能夠利用時間，我可以去我想去的時間，幹我想幹卻沒幹成的事情。”老人趴在桌子上，和斯普特面對面，神秘的低聲說道：“我能夠穿梭時空。”

穿梭時空？斯普特激動了。

“真的？”她湊近老人，用更加神秘的聲音問。

“當然是真的！我從不說謊。”老人義正言辭的摸著自己的鬍子，一派道貌岸然。

斯普特緊張的嚥下一口唾沫，小心的問道：“那你是怎麼穿梭時空的？能教教我嗎？”

老人用眼睛斜暼著斯普特，打量著。“我可從不收學徒的，不過，若是你真心誠意的想要拜我為師，我可以考慮一下。”

學徒？恩，需要拜師禮嗎？雖然很多人都認為我是我家老爸的學徒，但那是假象啊！其實自己還是自由身呢！斯普特猶豫的看著他，不知道對方是在哄自己還是真的會穿梭時空。

“……穿梭時空都得像你這樣嗎？”

“恩？”

“我是問，這種魔法是不是有副作用？比如，會讓人腦子不正常？”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還是不要學了。

老人想了想，終於想明白了。

他怒了，使勁頓頓手裡的柺杖，把地面敲得梆梆響。“你說我的腦子不正常！？”

斯普特連忙擺手，“不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問問，並不是影射你！”

老人繼續氣憤憤的說道：“我腦子很正常！很正常！我把所有的事都記在腦子裡，如果我的腦子不正常，我怎麼能夠記住那麼多事！？”

……也許正是這樣，所以才變得不正常的。不過斯普特可不敢這麼說——她得哄著他。

她“懇切“的說：“我當然知道你在正常不過了！很抱歉我剛剛沒有把話說明白。我的意思其實是，我只是擔心自己的安危，所以才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現在，我想成為你的學徒，我想學習穿梭時空的魔法。”

“你不合格！我不會讓你當我的學徒的！”老人嚴厲的說道，顯然並沒有消氣。

……

“我……”

“你就是一頭笨驢！根本無法領略自然的偉大之處，根本學不會自然的魔法，根本沒有穿梭時空的天分！”老人大聲說道。“你這個撒謊精，虛偽、自私，我早就該把你趕出去！我才不管什麼詛咒，我根本就不該幫你！”

斯普特被罵呆了，從來沒有人這麼當面侮辱過她，即使有人看她不順眼也都是偷偷的在背後陰她，“辱罵”這種上不了檯面的行為只能降低一個人的身份。不過，這個老頭是沒有這方面的顧忌地，因為他根本就……

“你有病！”斯普特氣憤地站起來，大聲的吼回去。“你的腦子就是不正常！你要我說實話，那我就說給你聽——你的腦子不正常！我好好的待在自己的房間裡，是你，把我綁架到這裡來的！我從來就沒見過你，我從來就沒求過你！我根本不知道詛咒，全都是你腦子裡想象出來的東西！”

老人也站起來，手裡的柺杖使勁的敲著桌子。“你不知道詛咒！？你說我腦子不正常，那這是什麼！？”他一下敲碎了柺杖，飛濺的木屑打在斯普特的臉上，她急忙後退躲避。

從被敲碎的柺杖裡掉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