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趙怡霖就上了樹,一顆顆山桃遞了下來。
“哎呦,你小心點,扶好了,站穩當些啊。”看著站在樹上左搖右擺的媳婦兒,周不凡多少有點擔心,心說:這嬌滴滴的小娘子還敢上樹啊,你可千萬站穩當點,千萬別摔了。
其實啊,這完全就是周不凡多慮了,山村的女娃,啥不會啊,上樹掏鳥下河摸魚,哪個不會?
還當這是二十一世紀城市裡的那些花瓶嗎?嬌氣的連個瓶蓋都打不開,一陣風吹來都有可能被刮跑的存在。
周不凡:“行了夠吃了,要不你下來我上去摘吧。”
“夫君,都摘完得了,反正沒多少,要不然不是落了,就是被鳥雀吃了,還不如進了咱的肚皮呢。”樹下忙著接桃子的趙怡然說道。
突然間,站在樹上的趙怡霖指著來時的方向急切的說:“哎,哎,驢,驢!!”
周不凡:驢?驢咋了?驢不是在那邊吃草的嗎?
扭頭看去,卻見那驢子拉著板車朝著一側的林子深處而去,周不凡急忙轉身去追。
雖然方才一時疏忽沒有拴在樹上,但好在板車沒有卸下來,拖著板車,那驢子在這山林裡也走不了多遠。
這不是,那傻驢走著走著,身後的板車就卡在了兩棵樹木之間,驢子也就此停住了腳步,低頭啃著腳下的青草。
三人廢了好大勁兒,才將這倔驢連帶著驢車給弄出來,二女在水邊洗了一些山桃,這才上了驢車,一家三口邊吃邊走。
信馬游韁,不對,是信驢遊韁的走在回村的土路上,一家三口有說有笑,周不凡時不時的還在媳婦兒身上凱下油。
兩個嬌滴滴的小娘子時不時的嘟起小嘴,給地主老爺似的周不凡喂口山桃。
“叔?是凡叔嗎!?”
突然!
一個聲音自前方傳來,鑽入周不凡耳中,車上三人急忙抬頭望去。
“狗娃子!你怎麼這副模樣,你不在村裡待著,來這遠作甚?”看清攔在路邊氣喘吁吁,滿身是汗土的來人,周不凡急忙拉住韁繩,跳下車去。
哎呦喂,這孩子怎麼這副模樣啊,你看看給這孩子造的,都成啥樣了,想來一路小跑來的吧,看著眼前的狗娃子,姐妹二人急忙上前,將他摻了過來,遞上一顆洗好的山桃。
周不凡一把將渾身無力的狗娃子抱上驢車,“娃子,你先吃個桃子,解解渴,慢慢說不著急。”
狗娃子一路風馳電掣而來,又飢又餓又渴又累,當即三兩下就將山桃啃了個精光,看他這副飢渴的樣子,二女又給他拿了幾個過去。
周不凡也在狗娃子含糊不清的講述中,知道了村中發生的事情,兩女聞言盡皆大驚!
周不凡:“山匪去了多少人?可曾傷人?”
狗娃子搖搖頭說不知道,他也只是聽人說來了一夥兒騎馬的山匪,別的就再也不知道了,他來只是告訴周不凡先在外面躲躲,晚些再回去。
其實吧,嚴格來說,那群黑風嶺的山匪騎得並不是什麼馬,而是騾馬。
說白了就是咱們說的騾子,可百姓們哪裡分的清楚這些,就周不凡家的這頭驢子,起初的時候他們還有很多人認為馬呢。
馬,在歷朝歷代都有著嚴格的管理制度,作為一種長期的戰略資源可不是普通百姓人家買的起的,即便是城裡的富戶們頂多也就養上一兩匹來充當腳力撐撐場面罷了。
驢,耐力好,脾氣倔,但身形較小,速度遠遠比不上馬,但更適合拉車拉磨,官府也沒那麼多管理的條條框框。
騾子,馬和驢交配後生下的雜種,分為馬騾和驢騾,馬騾是母馬公驢生的,身形較驢高大、比馬小,但耐力卻比馬強,驢騾就是母驢公馬生的,但無論是馬騾還是驢騾,都完美繼承了二者的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