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向來的岔道口,而是曲曲折折的偏離了這個區域。
若是河水暴漲完全淹沒了整個河道,那這個地方就會成為一處孤島,再也沒了進來的道路。
正在胡思亂想間,遠處的河面上已經看到了返程的竹筏,周不凡還衝下面揮了揮手,竹筏上的二人也做了回應。
很快竹筏就靠了岸,可是此處沒有修整,岸邊泥濘不堪,一踩就會陷下去弄一腿泥巴,好在下面是石頭底兒陷下去的並不算深。
‘這破地方,咋連點沙子都沒有,一踩就陷下去,咱村口那邊就沒這麼多爛泥。’周大牛卸下揹簍裡的礦石後甩了甩腳丫子上的泥巴嘟囔道。
週二狗:“咱們村口那邊坡多緩啊,你再看這邊,水又深又急,有點沙子都沖走了。”
周不凡指了指前面河道凸出來的一處:“等以後在前面那修個小碼頭就好了,那邊水沒這麼急、坡也緩。”
“小凡,時間還早,俺們再回去檢點吧。”卸完了竹筏上運回來的礦石後,週二狗抬頭看看天上的太陽對著周不凡詢問。
周不凡稍微一想,點頭同意了週二狗的建議:“那行吧,不過可快點兒啊,別撿太多了,待會兒晚了這路可不好走。”
“好嘞,你在這等會兒啊,左右也不遠。”周大牛說話的功夫就上了竹筏。
二人走後,周不凡四處瞅瞅搬來了幾塊普通的大石頭,丟在了方才大牛上岸的地方,這裡現在被踩的更加泥濘了,要不墊上點東西,還真就不太保險,這幾塊大石頭雖然起不了多大作用,但好歹也能踮踮腳,不至於陷得太深。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簡短簡說,二人又撐著竹筏朝著這邊而來。
遠遠的,竹筏上的周大牛就朝周不凡喊了一聲,“凡子兄弟~!”
周不凡聽到呼喊急忙轉過身來,朝著二人揮手示意,漸漸的竹筏靠了過來,周大牛將筏子上的兩籮筐礦石搬上了驢車,隨後三人開始返程。
周不凡本想叫兩人將竹筏弄上來一起做驢車回去,可這竹筏用了這麼些日子,早就被水浸泡透了,實在是沉重的很,遠沒有划著回去來的輕鬆。
於是,周大牛和周不凡趕著驢車在上面走,週二狗一個人在下面撐著竹筏,來的時候週二狗的竹筏比二人快了不少,現在逆流而上情況恰恰反了過來,驢車明顯速度更快一些。
待到三人回到村口,太陽公公早就落了山,只剩最後一絲晚霞掛在天邊,各家各戶的院子裡已經飄起了嫋嫋的炊煙,遠遠就能聞到燃燒柴草的味道。
將竹筏拴在原來的樹樁上之後,週二狗終於攆上了二人。
下地勞作了一天的人們也已陸陸續續進了村,村後忙著建磚窯的族人也開始收拾傢什各自回家。
街道上的族人們相互間打著招呼,問候著那句不知道說了幾代人的問候語,諸如,同輩間相互招招手或是點點頭,再來上句:回來了,或是某某大爺大叔,回來了,要麼就是吃了嗎?
就這麼一句樸實無華的簡單問候,卻承載著人們最真摯的同族之情,沒有過多的話語,沒有過多的虛情假意。
一些路過的族人看到了驢車上拉的礦石,雖然心有疑慮,但都沒有尋根問底,在他們看來這就是一車石頭,或許周不凡要拿來壘雞舍之類的也說不定。
因為以他們的見識,實在是想不通這玩意兒還能用來作甚,總不能當錢花吧,其實還真就能當錢花,只不過不是現在,而是進一步加工之後才行。
“籲~”周大牛一把拽住了驢車的韁繩,前進的驢車戛然而止,穩穩的停在了周不凡家門前。
周不凡急忙跳下車來,推開角門進了院子,‘哐當,吱扭’一聲,大門洞開。
‘駕吖~’周大牛輕輕一抖韁繩,驢車緩慢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