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車前的土路上,一個個受傷的賊人被結果了性命,他們滿是不甘的發出了人生中的最後一絲悲鳴。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僅剩的最後一個漢子,磕頭如搗蒜一般,瑟縮著身子不住的哀求著,在他的腿部釘著兩根烏黑的精鋼箭矢,鮮紅的血液正汩汩流出,此時的漢子卻早已忘了腿部的疼痛。
一個個‘兄弟’在眼前被人結果了性命,發出一聲聲的哀嚎,他的內心已被徹底的摧毀,早就沒了先前的囂張氣焰。
此時的他,卑鄙的就像是一隻磕頭蟲,如同往日跪在他們前面求饒的那些山民一般無二。
雖然在不停的磕頭求饒,心中卻是在想:哼,你們給我等著,若是老子不死,一定要殺光你們整個村子,你們的女人都是老子的。
一個青年族人握著明晃晃的匕首一步步走了過來,每一步邁進,眼前的男人就離著死神更近了一步。
他不斷的哀求著,跪拜著,希望眼前一步步靠近的死神能一時心軟饒了他一條狗命。
青年人眼神掃了一下四周,其他族人身上全都血池呼啦,唯他一人身上還沒有一個血點兒,而且有個族中兄弟已經蹲在地上,開始從一具具屍體上拔起了弩箭。
這個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戰鬥開始前,被週二狗特意照顧,踹了兩腳的那個膽小青年。
“好漢饒……”受傷賊人一句還沒說完,青年就將匕首捅進了他的胸口。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傳來。
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過度緊張,見一刀進去這名賊人沒有立馬死去,青年又狂吼著連捅幾刀。
直到血泊中的賊人徹底沒了氣息,他才有氣無力的站了起來。
可是,他這邊才剛剛站起來,又立馬一下蹲了下去。
因為,這名賊人的腿上還釘著兩根箭矢呢,他得將這兩根箭矢拔下來,擦吧擦吧上面的血漬還能用呢,沒看到其它人或是在往外拔箭,或是在賊人身上擦拭著箭矢嗎。
林中。
稀稀拉拉的林木間,有一處簡易至極的草棚,從草棚上面遮蓋的樹枝來看,這處草棚必是搭建了還沒多長時間,因為草棚頂上的枝條還帶著綠葉,上面的青草也還帶著一抹綠色。
草棚簡易至極,一眼就能看清裡面的情形,除了幾個罈罈罐罐就是幾個破碗一口砂鍋,想來應該是這夥賊人吃飯的傢伙什。
在草棚一側的樹上,拴著賊人們所謂的騾馬……一頭瘦驢正趴在地上眯著眼,一頭騾子在低頭啃著腳下的青草。
眼前這一驢一騾子,就是賊人們的坐騎無疑,只是這數量實在是有點兒對不上啊,十來個賊人在此活動,居然就只有這兩頭大牲口。
周不凡可是聽人說過,前段時間那批進村的賊人,可是人手一匹坐騎的,難道放在別的地方吃草了不成?
周不凡正想返回,找個活口兒問問情況,忽的又是一聲慘叫傳來,他知道不用回去了,最後一個賊人也去下面找馬王爺報道去了。
於是,這二人又在周圍轉了一圈,可是林中除了此處,再無發現有什麼痕跡。
草棚裡的那些破罈子破碗,周不凡並看不上眼,因此也沒去拿,就放在了原地,二人解下拴在樹上的韁繩,牽著這兩頭牲口快速出了林子。
“嘿,真沒想到啊,居然又弄了兩頭牲口回來,正好咱正缺這玩意使喚呢,只可惜沒有車,回去還得做。”週二狗騎在騾子上,滿臉歡喜。
“小凡,你牽著幹啥,那驢上那不是有褡褳嗎?騎著它走多舒坦。”週二狗一帶韁繩說道。
周不凡看了一眼瘦驢,“我還是坐車去吧,這驢子我可不會騎。”
這話他倒是沒胡說,別看家裡有兩頭牲口,但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