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人們說的麩子。
麩子也能吃,帶著在裡面的話,其實麵粉的營養更高,但磨出來的麵粉卻不是純白的,而是紅彤彤的,蒸出的饅頭也發黑。
其實吧,真正的農家麵粉,無任何新增的那種,看起來就是微微泛黃的,只有麵粉廠生產的麵粉才是純白的,這是因為麵粉廠放了增白劑的緣故。
眼下沒有電磨,只有石碾石磨,想要徹底將這層麩皮給去除,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拿起面羅,也就是一種細眼兒的小篩子,一點點將那些大顆粒篩出,再次上磨磨了一遍。
趁著三女忙碌的時候,周不凡往一個陶盆裡舀了兩瓢麵粉,然後加了一些水,挽挽袖子開始了和麵。
“呀!夫君,這是女人家乾的活,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幹這,快些放下,叫奴家來幹。”趙怡然不經意間朝著周不凡那邊一瞥,就是一驚,急忙放下手裡的活兒跑了過來。
周不凡繼續和著面:“啥男人乾的女人乾的,誰幹不是幹,為夫一會兒教你們蒸饅頭。”
“饅頭?”三女看了過來。
“這饅頭是一種吃食,可比你們蒸的菜窩窩好吃的很,不光好吃還軟乎呢。”周不凡說到這的時候,眼神往趙怡然某處一瞥。
“那,那我去挖些野菜來,待會兒攙在裡面吧。”趙怡然轉身就要去挖野菜。
“這饅頭裡雖說也能放菜,但放上野菜就不好吃了,不過可以包包子,再說了現在還不能蒸,還得等等才行,你們先去忙吧,那磨等會我卸就是,可別叫驢子傷到你們幾個。”周不凡見三個女人想去卸磨,但又有些害怕驢子,急忙出聲提醒。
趙怡然:‘那~,有勞夫君了,待會兒我去挖菜。’
三女將麵粉、木盆木桶等一應用具拿走,就剩一頭蒙著眼的驢子孤零零的站在那裡,時不時的噢啊亂叫幾聲,似乎是在抗議。
周不凡和好了面,用蓋墊蓋好,將盛著面的陶盆放在了陽光之下。
雖然沒有酵母,但這時候天氣炎熱,太陽一曬,用不了多大會兒就能發酵起來。
只要麵糰發起來了,那等會兒留出一塊老面,留作日後當引子,那以後再發面就快的多了,因為有了老面,老面裡面含有一定的酵母菌。
放好面盆,周不凡去卸了磨。
既然使喚完了,那就……
啥?那位看官你說:卸磨殺驢?
雖然豬腳周不凡也很想將這驢子殺了,美美的吃上幾天,以此祭奠一下自己的五臟廟,但他眼下真的做不到。
這可是全村僅有的一頭驢,全村僅此一頭。
一頭驢雖然不多值錢,但能換來三四個嬌滴滴的小娘子,而且還是不要彩禮的那種噢。
若是換成最便宜的米糧,能夠一家人足足吃上一年半。
周不凡雖然知道那句:天上的龍肉,地上的驢肉,但他真的是捨不得啊,殺了驢子,以後誰拉車,誰拉磨,難不成叫他親自上陣?
‘嗯~o(* ̄▽ ̄*)o,今晚蒸饅頭哎,既然蒸饅頭了是不是要弄個硬菜搭配一下呢。’周不凡如此想著就在後院轉悠了起來。
蘿蔔?剛剛緩過苗來,還沒長,才那麼丁點點粗,不行,不能浪費。
白菜?這顆白菜是留著結種子的,萬萬不能拔下來吃掉。
可是,家裡也沒啥像樣的菜了,再就是那些韭菜、小蔥了,這算哪門子的硬菜。
算了,還是去弄條肥魚吃吃吧。
可是,自打上回賣了魚,家中早已沒了大魚,剩下的那些小魚也用豬油煎了,現在魚塘裡養著的那些還不算肥大。
沒辦法,周不凡只好親自取了漁網、木桶,準備去河邊輪上兩網。
‘表哥,等我,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