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珺開口並不是幫忙的,那男子神色也沒有分毫變化,向楚珺點了一下頭。
下一秒,出乎楚珺意料地,那個男子手一揮,楚珺還沒看清發生什麼,攔著那個男子的侍從就店門內飛了出來。可以明顯看出男子是顧及楚珺和衛珩正站在門口,侍從飛出去的方向避開了楚珺。
年輕女子目瞪口呆,&ldo;你&rdo;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楚珺在心裡無奈一笑,原來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女孩,被家人寵壞了的嬌縱,想什麼幹什麼,倒不是真的壞。這下楚珺覺得,就沒必要把事情鬧大了,若湖州刺史的女兒真是眼前這位,提點一二也就是了。畢竟人家家裡怎麼教閨女,也沒有插手管的道理。
楚珺不願意管閒事,可天不遂人願。那個女子見楚珺一說話,男子就丟了她的侍從出去,竟遷怒於楚珺。&ldo;你!幹什麼壞我的事?&rdo;
楚珺懶得理她,徑直走進首飾店,&ldo;夥計,你們的生意,還做不做?&rdo;
躲在角落的店夥計看到這個女子一點也不怵刺史千金,以為是不知事的外地人。聽到她問話,想要趕緊打發她,剛冒了個頭看到楚珺,本要說的話就梗住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就好像必須回答眼前女子的話,必須聽從她的吩咐。&ldo;回、回這位夫人,生意、生意自然是做的,不過、不過……&rdo;
楚珺頷首,側頭道:&ldo;這位小姐,你要耍威風,回家去耍,自沒有人管你。可到了這外面,還是收收脾氣的好。&rdo;她意有所指,&ldo;湖州乃繁盛地界,往來貴人何其之多,小姐若是衝撞了,恐給令尊惹麻煩。&rdo;
楚珺估摸著,不說自己,那個男人恐怕也是大有來頭。他既然稱女子&ldo;金大小姐&rdo;,自是知其家世,如此還敢直接丟了女子的侍從,肯定有所倚仗。楚珺這些年也算是練出了點看人的功夫,就算沒聽見他說什麼,單看他的風姿樣貌,楚珺就敢斷言他絕非常人。
金小姐這時哪聽得進去勸?莫說楚珺話說的並不怎麼客氣,就算溫言相勸,她也不會往心裡去。&ldo;你是哪裡來的村婦,在這裡大放厥詞?你……&rdo;
楚珺扶了扶額。上次平都上巳節,成國公府孫小姐也是這麼罵她的。她看起來有那麼土嗎!楚珺不耐煩地喝道:&ldo;噤聲!&rdo;
金小姐一愣,竟真的住了口。片刻才回神,一面氣楚珺的態度,一面惱怒自己怎麼真的聽了她的,抬手一指,&ldo;你敢訓斥我?&rdo;
這樣指著人本就是極無禮的。她的手指幾乎要戳到楚珺鼻子上去了,站在楚珺和她中間的衛珩伸手一擋,將她從楚珺面前劃開。
金小姐正在氣頭上,突然冒出一個人敢攔她,她的怒火馬上就轉了個方向,&ldo;你一個下人,也敢對本小姐動手?&rdo;她這是看到衛珩一直有意落後一步,把他當成楚珺的侍從了。
此言一出,衛珩還沒說什麼,楚珺臉色一冷,不再收斂自己的氣息,沉聲道:&ldo;放肆!&rdo;
金小姐被她突然不同的氣勢嚇了一跳,一時訥訥無語。
一旁一直不出聲的男子也不由將目光落在楚珺身上。
大興對農戶、商戶、有功名計程車人、官員還有貴族的服飾都有區別規定。這兩個人身上的衣服料子雖不很名貴,但腰帶上的裝飾可是祖上曾有封爵的世家才敢著的。雖然開口說話的一直是女子,但他一眼就能看出,那一直沒出聲的男子才是難纏的那個。
那金小姐把女子看走眼也就罷了,居然還能以為這男子是個下人?就算瞎了看不見兩人服飾,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