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珺不知道這個時候能給她看什麼，心中無底，小心翼翼地將盒子開啟。

&ldo;這！這是什麼！&rdo;楚珺&ldo;啪&rdo;地一聲將盒子蓋上。

盒子裡是一個布扎的小人，小人身上寫著顏紗的名字和生辰，還有另一個奉德三年的日期，楚珺估計，那是顏紗去世的日子。

&ldo;這是在承暉殿找到的。&rdo;

楚珺瞪大了眼睛。

&ldo;小紗都走了這麼久了，還總有人讓她不得安寧。&rdo;

元文謖的語氣很平淡，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但楚珺知道，這是他已經怒極了。

巫蠱之術歷朝歷代都是罪無可恕的惡行，更何況這巫蠱的物件還是顏紗。難怪父皇會這麼生氣。可……&ldo;父皇，行巫蠱的確不可饒恕，但這件事未必是柳嬪娘娘做的……&rdo;

&ldo;她已經認了。&rdo;

&ldo;什麼？&rdo;楚珺覺得從昨天開始腦子就不夠用了，&ldo;認了？柳嬪娘娘認了？怎麼可能？她絕不會做這樣的事……&rdo;

&ldo;證據確鑿，她也親口承認。&rdo;

&ldo;父皇，一定是有人拿了什麼要挾柳嬪娘娘，她才會認這種根本沒做過的事……&rdo;

&ldo;你就這麼相信，柳嬪不會做這種事？&rdo;

&ldo;自然。父皇，這麼多年柳嬪娘娘都對兒臣照顧有加，平日行事更是小心謹慎，不會……&rdo;

元文謖盯著楚珺，讓她的話沒有說出口，&ldo;你對她有這樣的信任，朕沒有。證據如此，她也親口承認，莫非朕還該懷疑有異？&rdo;

&ldo;可是……&rdo;楚珺突然停住。她忘了，元文謖本就是一個冷情的人，當時對待孟芷萱可見一斑。她以為柳嬪待自己好，父皇就會更信任柳嬪一些，可她忘了，父皇本就不是這樣的人。現在一想，這些年父皇對柳嬪也就是按禮相待罷了，要說多信任，那是根本算不上的。

元文謖見她停住了本要說的話，微微點了一下頭，&ldo;你可知，當初……在你之後，為何還會有青璇？&rdo;

這算是個什麼問題？楚珺徹底混亂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賑災糧

第一百六十六章

楚珺垂眸，&ldo;兒臣不知。&rdo;這種話要她怎麼回答啊！

&ldo;柳嬪的相貌本就與小紗有些相似，但外人不知，這完全是個巧合。她入宮在小紗前，當時不過是個采女，朕根本不記得這麼號人。小紗去後，她憑藉容貌相似，在朕醉後假扮小紗……&rdo;

&ldo;事後朕極怒，但多是生自己的氣，後來有了青璇，朕也不願與她多計較。不怕告訴你，珺兒，因為那件事，朕對她一直沒什麼好感。後來她待你親厚，在朕眼裡倒更像爭寵的手段。不過，她願意待你好，朕就給她兩分體面，再抬一抬她的位分，賞她些東西，多的，朕也不會給了。&rdo;

楚珺心中大震。這……這是父皇眼中的柳嬪娘娘？還是……這才是真實的柳嬪娘娘？怪不得十幾年只在一個九嬪之位，怪不得青璇一直不受寵……她以為只是因為柳嬪是商賈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