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奪。此人就由你帶到刑部嚴加看管，絕不可讓他逃脫或自盡。&rdo;

朱茂也知道在這個當口這種事意味著什麼，拱手道：&ldo;是，臣定不負殿下所囑。&rdo;

楚珺卻還有些不放心，&ldo;懿軒？&rdo;

衛珩會意道：&ldo;臣馬上從金吾衛中調可靠之人至刑部，必不使紕漏發生。&rdo;

楚珺頷首，轉向朱茂：&ldo;還請大人體諒，配合世子所派之人。&rdo;

朱茂又是一揖，&ldo;殿下言重，臣定當全力配合。&rdo;

等楚珺向元文謖稟明瞭長思殿發生的事，元文謖只點了點頭，&ldo;朕知道了，審問之事，你去辦吧，不用再請示朕。&rdo;

楚珺有些疑惑於元文謖的反應。&ldo;是。是否派人追查公子贊的下落？&rdo;

元文謖道：&ldo;你去辦吧。&rdo;

楚珺愣了片刻才道：&ldo;是，父皇。&rdo;

楚珺心裡想著，自己不過是個空有封號的公主，手裡一點實權也無，哪裡有可用之人，去追查公子贊的下落？父皇這樣的吩咐，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自己借顏家或者衛家的手嗎？這也說不通啊。

回去的路上楚珺向衛珩道了自己的疑惑。衛珩微微笑道：&ldo;你呀，聰明是聰明，只是有時因為太聰明想太多，讓自己鑽了牛角尖了。&rdo;

&ldo;嗯？&rdo;楚珺對著衛珩一臉虛心求教的表情。

衛珩忍不住點了一下她的額頭，&ldo;陛下如何不知你無人調遣？那樣說的意思就是，不用追查了。&rdo;

楚珺恍然，&ldo;這樣啊。&rdo;她想了想道：&ldo;這樣也好。真讓我去找他，我是一點頭緒也無。更何況知道找到他他就是個死，我私心裡是真不想找他回來。&rdo;

衛珩明白楚珺與陳贊不可說的關係，是以沒有計較分毫，而是道：&ldo;說沒有頭緒，其實也是有的。&rdo;

楚珺道：&ldo;孟黨當然是有最大的嫌疑，但現在我看誰都怕是孟黨，真要知道什麼，只能期盼能從那個假扮子嘉的人嘴裡撬出點什麼了。&rdo;

衛珩道：&ldo;那人一見事發就服毒自盡的做法是死士的習慣，要從他嘴裡問出東西恐怕不易。&rdo;

楚珺道：&ldo;可一試，不行便罷。這個刑部代尚書朱茂看著可靠，但不知究竟是不是孟黨的人。你派金吾衛中可靠的人過去，也是防著這點。至於審問，大理寺最擅長這個，大理寺卿姚合雖是孟黨，在上次的謀反案中卻表現得與孟德輝離心離德的樣子，或許可用。&rdo;

衛珩點頭，&ldo;能不能問出東西倒是次要，若能從中覺出姚合的態度，對我們日後行事必有助益。&rdo;

楚珺一點頭，隨即皺眉思索，自語著理順思路：&ldo;先是孟德輝私下聯絡了敬王和子嘉，接著陳國送來要用皇五子換子嘉的訊息，京中將訊息傳到北境，陳國侵佔了鎮北府與豐州，在這之前孟黨將真正的子嘉換出宮去……&rdo;

衛珩也一邊聽楚珺說一邊想著，補充道：&ldo;京中送訊息至北境時，新任禮部尚書史遷曾至宮中安排公子贊離宮事宜……&rdo;

楚珺一個激靈，&ldo;這個史遷也是孟黨！&rdo;她一邊點頭一邊自顧自地道：&ldo;這樣就說得通了！孟德輝聯絡子嘉，是與他提前商量好，以助其離宮為條件，換陳國大軍壓境。接下來就是史遷以安排事宜為由將子嘉偷換出宮，又借傳信北境之途向北境孟黨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