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珺的呼吸急促起來，&ldo;那會不會……子嘉……&rdo;

衛珩搖頭，&ldo;玥玥，我並不能給你任何肯定的訊息，一來這一切都只是憑空猜測，而若真相相反，只會讓你更難以接受；二來這件事與我脫不了幹係，如果我肯定這種猜測，就像是給自己開脫……&rdo;

&ldo;不、不不……&rdo;楚珺開始來回踱步，&ldo;那應該不是他，應該不是……以子嘉的能耐，怎麼可能就這樣死了？他能製造一回我的假死，當然也能製造一回自己的！&rdo;

衛珩有些擔心她的狀態，&ldo;玥玥……&rdo;

楚珺一抬手，&ldo;先別說話！&rdo;

衛珩只好將勸她的話嚥下去，有些擔憂地看著她。

楚珺走了兩步，突然回頭，&ldo;衛仁是親眼見到子嘉死的嗎？&rdo;

衛珩搖頭，&ldo;他們只是將陳贊一行人圍在宅院裡。&rdo;

&ldo;在被圍之前，子嘉跟衛仁打過照面嗎？&rdo;

衛珩想了想，&ldo;衛仁是確定陳贊的身份，才將宅院圍起來的，不過要說照面……他們當時的距離應該不會太近。&rdo;

&ldo;好。&rdo;楚珺深吸一口氣，&ldo;現在我大概能說，子嘉應該是騙了你們，不過，我也並無十成把握。準確來說，是沒有把握。&rdo;

衛珩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兒，&ldo;需不需要派人……&rdo;

楚珺緩緩搖頭，&ldo;不用了。如果他真的騙過你們，就讓他走吧。就當是，償還往日的情分。如果……並不是他騙了你，而是我無端臆想，也讓我就這麼以為吧。&rdo;

&ldo;……好。&rdo;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從昨天到今天，沉默似乎成了主旋律。

楚珺偏頭看他，&ldo;你看，如果子嘉真的騙了你，而昨天我又沒有發現不對而阻攔你，你回東宮一抹脖子，可不是冤枉大了？到了陰間都沒地方叫屈去。&rdo;

衛珩伸手順了順她的頭髮，&ldo;我是真的覺得很愧疚。&rdo;

&ldo;我知道。&rdo;楚珺搭上他的手，&ldo;以後，我們之間，有什麼都可以說出來商量。我不想僅僅是一個稱孤道寡的君王，更想要是一個有愛有恨有情感的人。不要僅僅把我看成元楚珺，也把我當做玥玥，好麼？&rdo;

衛珩低頭看著她，長長舒了口氣，&ldo;好。&rdo;

楚珺心裡明白，君王手握生殺大權，沒有人可以坦率地將之當做普通人交往。也許只是開個玩笑，可皇帝一個不高興，你就成了&ldo;欺君&rdo;。與君王坦率相交，那是將自己和全家的身家性命拿來冒險。

可衛珩還是答應了。

衛朗站在他的立場上，要考慮衛氏一族的命運，有所保留是人之常情。衛珩不是不懂，他答應，只是因為，提出這個要求的人是自己罷了。

楚珺感到心中漸漸輕鬆下來，笑笑道：&ldo;阿珩……&rdo;

&ldo;嗯？&rdo;

&ldo;我有時候甚至在想，為了讓你不這麼提心弔膽的，咱倆是不是該要個孩子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