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這才有了動靜,慢慢移了移沙發,離白俞遠了一點。不過還是低著頭,沒應聲。
白俞不得不走近一步,彎腰推了他一下,“說話呀!”
白玖像受傷的小動物似的,縮了縮身體。不過他可不是無害的小動物,白俞覺得他身上的殺氣倒是能把家裡的小動物都殺死,例如蟑螂和小老鼠……
只見白玖慢慢抬起頭,一臉暴戾地盯著白俞,眼神兇狠得彷彿要生吞活剝了他……盯了白俞三秒鐘後,才要死不活地答了一句,“哦……”
不就是睡覺不讓抱,還趕他去客房嘛!不就是以後都不給提供伙食嘛!吃我一劑黯然銷魂針,看你不對我服服帖帖千依百順讓怎麼折騰就給怎麼折騰……
白俞不知白玖心中想法,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毫無防備地轉身,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然後又下了下腰,聽到腰骨咔嗒的聲音……
恰好這時白玖出針了。不過他哪裡知道白俞會突然彎腰,竟讓白俞躲開了。
接著白俞又做了一下其他的運動,甚至把老久以前學的廣播體操都做了一遍。白玖只好收手,等白俞做完運動再伺機而動。
作者有話要說:然而白俞早已看穿一切,吼吼吼……
☆、暗夜的終結12
當白俞對一個人有了防備,這個人想對他下黑手而且成功的話,絕對需要足夠的毅力和耐性。在此之前還得保證不被白俞發現。
白玖的毅力和耐性都不缺,遺憾的是他被白俞發現了他邪惡的企圖。
當白俞運動夠了,他去了一趟地下室,把他爹的打火機翻了出來。白俞不吸菸,他只喝酒,所以平時根本用不到打火機。白俞拿出打火機,試了試,還能打出火苗來。然後他開始坐在沙發上擦拭槍身,直把它擦得錚亮。
而這時,白玖不著痕跡地慢慢靠近,站到他身後。
白俞突然回頭,看了他一眼。發現白玖只是站著,並沒什麼特別的舉動。於是他低頭,繼續擦拭槍形的打火機。若不知他手上那支槍的本質,這場景一定會被看成是殺手行兇前的準備工作。
白玖有一絲不太好的預感。不過他認真回想了一遍,覺得自己的計劃沒什麼漏洞。他也不準備罷手,白俞給他的冷落只一天他就會受不了,再久一點他一定會發狂的。
所以白玖動手了。閃著寒光的針尖刺向白俞那纖長的脖子……
“砰!”
這是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射擊的暗響。
針尖在刺下那一刻,狡猾的目標卻靈活地躲開了。還拿著那把不知什麼時候裝上消音、器的槍指著他。那槍明明是打火機,怎麼能射出子彈的?
白玖偏了偏頭,迷惑地盯著白俞手裡的槍。子彈是貼著他的臉頰劃過的,留下一道淌血的焦痕。剛才命懸一線的危險,也僅留下這道痕跡而已。白玖臉上沒有絲毫驚慌,亦無劫後餘生的慶幸。
“你發現了。”
白玖將視線從槍身上移開,轉到白俞臉上。
白俞的神情是冷冷的,一點都不像平時的他。平時的他總是喜歡淡淡地微笑,或者因為什麼事情而燦爛地笑。就像第一次在雨中,白俞笑著對他說,“我請你吃麵。”
當然有時白俞也會生氣,也會皺眉。絕不是現在這樣,冷淡,甚至是冷漠。
“我在廚房,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和一些奇怪的痕跡。”
僅僅是煮麵的時間裡,看到滴在大理石料理臺上的細微的乾涸液體,看到垃圾桶裡細小的玻璃碎屑。然後注意到白玖微不察的異常動作。當白俞不戴眼鏡,世界總是清晰無比地呈現在他眼前。無關的事物串聯成線,表象後背被隱藏的一切都顯露無遺。
這種蛛絲馬跡,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前都可以被看作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