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她是一定要帶到大求去的。絕不會棄船而把自己的命交到私貨販子手裡。而且,此行營救的是大求視為最重要的人質玉陵太子,可不是已讓南德視為死人的失勢權相,單憑混進去幾十個高手,根本不能全身而退。大求也不是南德,鐵騎之下城池固若金湯,只水路也許有空隙可鑽。況且揚長避短。她除了造船玩木頭那點本事,實在也沒什麼拿得出手。
“我再給你加十錠黃金。”手上有元澄給的銀子,她底氣十足。
“加一百錠也沒用,說了不行就不行。”喬老四眼巴巴盯著自己丟擲去的金子,肉痛啊。到嘴的好酒,就這麼飛了。
墨紫往喬老四走去。
喬老四並沒有因為她是個女子而掉以輕心,“你幹什麼?站住”
墨紫當然沒有站住,“便是你想補償的三兄弟在我船上,你都不肯接這趟活?”
“天王老子在,我都不幹。”喬老四扭頭就朝屋裡跑,並用力甩上門。
墨紫進到廟裡,裡外找一遍,人果然已經跑了。她也不急,對他從哪裡跑的進行了一番搜尋,最後在土地公像的下面發現幽深地道。
“跑什麼呢?我又不會武,他卻會使棍子。這麼膽小如鼠,多半被嚇得習慣溜了。”她自言自語走到廟外,又喊一聲人跑了,讓各就各位。然後,便坐等。
一陣吆喝,自臭魚那邊發出。緊接著,贊進丁狗飛進廟前小院,一左一右站在她身後。
“不去幫幫忙?”墨紫想要十拿九穩。
“一個功夫半廢的人都抓不到,他們還提什麼報仇?”丁狗紋絲不動,雙耳卻聽動靜。
“功夫半廢?”墨紫方知喬老四為何連她走近幾步都怕。
“昨日瞧他右手抖得厲害,多使左手。”贊進也看出來。
打鬥聲很快就沒了,不一會兒,臭魚拎著齊老四的脖領,將他推近來。水蛇肥蝦關上大門。
“你個老幫子,棍都拿不穩,竟然從茅廁裡溜出來,真是出息。”臭魚火大得罵罵咧咧,“當初我還是跟你學的棍法,如今你卻連自己的招式都接不住。慫熊了你”
“鬱三爺,我右手廢了,哪裡還能使棍?撐個篙拉個帆,讓我有口飯吃,就感激老天爺了。”齊老四跪在地上,可憐巴巴望著臭魚,“於中那個黑心的混蛋,居然跟大夥說你們三兄弟死了,代幫主變成了幫主。可我就知道,三位爺吉人天相,不會那麼容易讓閻羅小鬼捉去的。”
臭魚朝齊老四背上踹了一腳,壓根不信他的話,“孃的,一張狗嘴還能吐得出象牙?就是取了你這條狗命,我都嫌不夠痛快。自問當初我對你不錯,你居然幫姓於的陷害我殺人。這些年我做夢都夢著你,想你得了多大的好處才能比得上我待你的強。原來你就想活得跟只老鼠一樣,破瓦爛磚裡鑽來鑽去,恬不知恥欠人酒錢。我猜你賭債也欠了不少。幾十兩?幾百兩?不過你也不怕,於中幫你擦屁股。這點特別照顧都沒有,你豈不是虧死?”
齊老四哎喲打滾,疼得呲牙冒汗,卻不敢怨,“三爺饒命。我當初財迷心竅,笨得要死,不知於中竟要陷害你殺人。我要知道,死都不會幹。於中不是個東西,當上幫主後,幾乎把忠於老幫主的人馬趕盡殺絕了。還有,矇在鼓裡當了他幫兇的人,同我這樣,跟著三位爺的,個個死得不明不白。要不是我自廢右手並主動要求離開總舵,為他幹些搏命的買賣,估摸也完了。這些年我沒過過好日子,錢財時有時無,窮的時候跟乞丐沒兩樣。有兩錢又怕自己沒命享,乾脆花花乾淨。”
“除去喝酒,都花在這些房子上了吧?”墨紫冷眼看臭魚教訓齊老四,雖然暴力粗魯,但她一句不勸,因為能明白被信任之人出賣的感受。那種憤怒,很難忘卻。
“姑奶奶欸,你就別火上澆油了。沒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