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聞莊先生大名,小女煙雨閣玉雪瑤,不曾想竟在魔族與您相見,還真是緣分。”
莊飛白一皺眉,“你跟玉顏兒什麼關係?”
玉雪瑤早就料到了對方會有此疑問,嘆了口氣一臉哀悽道,“若從血脈上來說,她是我的姨母,可實際上卻是我的殺母仇人。
可惜我年幼無依無法為母親報仇,只能佯裝不知認賊作母。
好在蒼天有眼,她與莊北辰竟然是魔族的奸細。
我已在宗門大會上將其揭發,想來是已然被處決了吧。”
莊飛白自從進入魔界後便斷了修真界的訊息,他狐疑的看著玉雪瑤,不知該不該相信。
玉雪瑤甜甜一笑,將莊飛白離開後的事情大致講了一下。
因為說的都是事實,所以邏輯通順細節合理,頓時打消了莊飛白的疑心。
隨後這位又想起那撮狗毛。
“我徒弟是怎麼回事?”
玉雪瑤沒想到莊飛白沒跟她道謝就先問起了那條傻狗,心中不由得厭煩,還真是木頭,就是比不上雲知返有趣。
但為了維持人設也只好耐心回道,“我進入魔族後誤闖礦山,因為跟雲槐序的亡妻長得像便被他帶在了身邊。
後來在行軍路上遇到被奴隸販子抓著的雪公子,便出錢將他買了下來。
您放心,他是偷偷從傳送陣跑進來找您的,路上雖受了些苦但並無大礙。”
莊飛白有時候也愣得令人髮指,既然玉雪瑤說是來魔界找他的,那現在兒子在外他也已出魔宮,那還等啥,一起走不就行了?
玉雪瑤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她又不是真為了莊飛白來的,雲難沒死她怎麼可能會走?
她也沒提雲難,而是提起了天下蒼生和魔族覆滅對修真界的好處,企圖用大義鼓動這位準劍仙幫她。
莊飛白頭的撥浪鼓一樣,若是剛來魔界那時候他真的不介意宰了雲知返。
但倆人相處了快半年,多少還是有點交情的。
再說不看僧面看佛面,那貨好歹是不易的親爹,連自己的小骨頭都有他一半的功勞,他不可能為了搗亂魔界去殺他。
況且他也不信任這個玉雪瑤。
對方現在可是叛軍首領雲槐序的妻子,誰知道這是不是敵軍的計策。
他現在只想帶著自己的兒子回到修真界,魔族怎麼發展跟他沒什麼關係。
要不是想給不易弄一個保障,他才不會在這兒浪費時間。
如今就是最好的機會,大戰一觸即發,只要雲槐序和雲知返打上,他就可以趁亂帶著白袖和小骨頭遠走高飛。
不易現在聲望很高,連宮人都在傳說大公子深得民心。
他相信,剛剛經歷過叛亂的雲知返絕不敢苛待不易。
玉雪瑤怎麼說都說不通,漸漸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怪不得她心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