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飛白的暴躁噎的雲知返差點爆粗口,但想到自己的計劃還是忍了下來。
如今鋪墊的差不多了,他怕再說下去莊飛白出城去追兒子,便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現在屬於戰亂時段,若是按照正常程式抓人審問肯定不行。
不僅費時費力,還容易把一些搖擺不定的牆頭草推到對方陣營裡。
雲知返的意思是希望莊飛白幫他除掉些明顯已經投了敵軍的內奸。
為了讓其他臣子偏向於他這邊,他會讓人故意留下線索,把懷疑引到望舒夫人的孃家。畢竟這些被殺的大臣表面還是朝中重臣,說是敵軍潛進來行刺也說得通。
而云知返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合適的人手執行這些刺殺任務。
那些老傢伙只是人品低下又不是修為低下,一般二般的還真打不過他們。
修為高的魔將有些他摸不準陣營,有些招式太明顯一下就能被認出來。
親自出手就更不行了,他得有不在場證明,要不朝臣第一個懷疑他。
所以思來想去,只有莊飛白最合適做這個劊子手。
對於斬殺魔族這種事莊飛白沒什麼好在意,他本就是修士,若是在修真界看到魔族應該格殺勿論才對。
尤其這些人還要害他兒子,那他就更沒什麼不忍心的了。
白袖有句話說的對,如果雲知返勝利,他們還可以慢慢周旋。
如果是雲槐序登上了魔尊之位,恐怕會不惜一切代價追殺小骨頭和小翅膀。
就算他們逃到了妖界和修真界,恐怕也會引得對方發動大規模戰爭。
畢竟是殺母之仇,對方下手一定會比雲知返瘋狂百倍。
魔尊大人見莊飛白答應心裡得意,他想的果然沒錯,沒了十三和白袖,這木頭樁子就是好忽悠。
未免夜長夢多,雲知返立刻叫過自己心腹,讓他們隨莊飛白換好衣服又帶了一堆有望舒夫人家族標識的飛鏢暗器即刻出發。
這一晚,盛京城裡恐慌一片,接連幾位朝廷重臣被殺死在家中。
護衛僕從死傷無數,甚至家中的寶庫也被盜搶一空。
第二天流言四起,說是叛軍糧餉不足四處斬殺朝臣侵吞財物。
第二天朝堂之上也是議論紛紛,雲知返氣憤不已,下令嚴查此事。
等下了朝,這貨立刻歡天喜地去感謝莊飛白,笑得像個偷到魚的貓。
莊飛白忙碌了一宿,剛補了半天覺就被吵醒,隨手一個杯子就砸了過去。
“你又發什麼神經?我還沒問你呢,我前腳殺了主謀和侍衛,隨後你就派人去搜刮庫房。
我怎麼覺得我是在幫你搶劫?”
雲知返趕緊搖頭,“做戲做全套,我也是為了演得像一點嘛。
再說那些都是不義之財,送到三江城,正好給不易和十三做軍餉,一舉兩得。”
說完他還從懷裡掏出一本奏摺,“這是前線傳來的最新戰報,咱兒子打勝仗了。”
莊飛白一把搶過來,看了兩遍才露出微笑。
兒子平安就好,但願他們能早點回來。
雲知返看莊飛白高興順勢也坐了下來,正好現在有空,還想跟他的小哥哥套套近乎。
莊飛白卻沒給他這個機會,“你要還想晚上我去替你幹活最好別打擾我補眠。”
好吧,真是個強大的理由,雲知返現在也不敢擰著,說了聲好好休息就往外走。
不想迎面正好跟雲難撞了個對頭,魔尊大人看著侄女手上那盤飄著骷髏頭的點心眉頭緊皺,一手拎著她的耳朵就把人拽走了。
開玩笑,莊飛白現在可是他的暗殺大隊長,要是被這盤點心毒倒了,他上哪兒找這麼好用的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