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難自從回到魔宮後就一直膩在莊飛白的身邊,這丫頭和雲知返不愧是親叔侄,一脈相承的狗皮膏藥。
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比那個沒臉沒皮的魔尊還難纏。
對於雲知返,莊飛白可以冷言冷語冷暴力,但對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那些刻薄的話莊飛白可說不出口。
可這樣一來他們就沒有單獨的空間了,想商量點事都不方便。
逃離魔界可是個大工程,出逃時間,逃跑路線,怎麼預防被抓,怎麼抹除痕跡,每一步都要研究好。
雲不易並不想離開魔界。
他不像小弟,他是純血魔族,頭上還長著兩隻小角角呢,離開魔界就像怪物一樣引人注意。
妖族的某些城池對魔族還算友好,但修真界卻不行,只要踏進去就會被人圍追堵截。
可莊飛白卻擔心,如果他們都跑了只留不易在這裡,以雲知返那個渣爹的屬性,肯定會對不易嚴刑拷打。
他都說給不易當爹了,不可能把孩子丟下。
白袖看他們爭執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倒是不著急爭論這個,咱們可以找找魔族的資料,看有沒有掩藏種族的方法。
既然能把妖族修士偽裝成魔族,那麼把魔族偽裝成修士應該也能辦到。
莊飛白頓時眼前一亮,“說的有道理,那白袖你就多費點心。
需要什麼讓小骨頭去給你要,我看他們都挺怕他的,應該不會不給。
你那麼聰明,一定可以研究出來的。”
白袖謙虛的笑道,“我不過是學了些皮毛罷了,要說厲害還得是雲槐序。
我倒是沒想到他身份居然如此顯赫,也不知道這次叛亂究竟走向如何。”
小莊拖著下巴問道,“袖哥,你在那邊待過不短時間,那個雲槐序有沒有什麼弱點?”
莊飛白不解,“怎麼,小骨頭想幫雲知返獲勝?”
小莊蹭了蹭莊飛白的手抱怨道,“我也不想啊,但要是讓那個雲槐序當了魔尊,那我和哥哥可就危險了。
您可別忘了,雲槐序造反的理由是為母報仇。
望舒夫人可是您兒子我殺的。
還別說讓他勝利,如果渣爹一直節節敗退,保不準就有魔將會建議把我和哥哥交出去頂罪。”
莊飛白頓時眉頭緊皺,“那怎麼辦?
不行咱們趁亂趕緊跑,不易去不了修真界咱們就暫時在妖界落腳。
等到了妖界託人給師父帶個信,讓他知道咱倆平安就好了。
雲知返不是說魔族裂隙都關閉了麼,那咱們回凌劍峰也沒什麼要緊事。
那就先不回了,陪不易在妖界住著。
什麼時候白袖研究出來咱們再回修真界。”
這倒也是個辦法,但小莊還是覺得隱隱不安。
雖然都是早晚要吃自己肉的人,但一隻羊面對狼和飼養員的時候感官總是不一樣的。
那個雲槐序他不太瞭解,但就憑自己殺了人家親媽,他們落在對方手裡肯定是碎屍萬段做餃子餡兒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在研究逃跑的同時,他也想確保一下這場戰爭的走向。
雲不易依偎在莊飛白的身邊心裡痠軟成一片。
從小到大,從沒有人如此關愛自己。
莊先生跟自己本沒什麼關係,卻願意為了他停留妖界不回宗門。
可他卻不想耽誤他們。
莊先生和小弟都有大好前程,在修真界受人景仰。
帶自己這麼個魔族在身邊,萬一被爆出來就是身敗名裂。
雲不易也一直在勸說這父子倆先走,雲知返頂多打他一頓,不會真要了他的命。
但莊飛白說什麼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