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飛白氣的咬牙切齒,“雲丹長老還真是有心了。”
雲丹不在意的擺擺手,“不費心不費心,反正不是因為你。
你這種老男人在我這兒已經失寵了。”
芳長老不屑的呸了一聲,“還真是不要臉,連個孩子都不放過。”
雲丹長老咯咯嬌笑,“比不得你口味重,專喜歡老棺材瓤子。
也是,老頭好老頭妙,老頭手裡有銀票。
最重要的是死的早,遺產還不能少。
做小媳婦確實比不上做俏寡婦實惠多!”
芳長老柳眉倒豎,“你少血口噴人。”
雲丹不屑的冷哼,“我又沒說你,你激動什麼?
誰不知道芳長老沒嫁過人,我說俏寡婦關你什麼事兒,你是寡婦嗎?”
小莊默默地往他爹身後縮了縮,女人真可怕。
這倆的戰鬥比上次還要白熱化,連點兒臉面都不顧了,也不知道她們到底什麼仇什麼恨。
小莊又看了看剩下兩個看熱鬧,沒想到蒼嵐宗來的也是熟人,就是那個曾給他遞出橄欖枝的盛河。
倒是長青宗那個不認識,弟子中也沒有肖正的影子。
於城主誰也惹不起,只能求助的看著長青宗那個老頭,希望他能出言勸一勸。
可能是覺得受到了重視,那老者乾咳一聲笑道,“兩位長老,無論有什麼矛盾,大敵當前還是以和為貴!”
這兩個冷哼一聲倒是沒反駁,各自轉身誰也沒再懟人。
小莊不由心裡一動,看來這老頭身份不低呀,說話還挺有分量的。
老者見倆人給了他面子心中得意,微笑著看向莊飛白一群人。
莊飛白把兒子放下給對方見了個禮。
雖然他地位超然,但對方是長輩,見個禮也不丟臉。
安長老趕忙說不用,態度倒是挺和善的,只是給小莊一種彆扭的感覺。
他們到這兒時已經是下午了,於城主給他們安排了住所。
說是舟車勞頓辛苦了,先洗漱一番,有什麼事兒晚宴後再說。
等到了住所,小莊才有機會跟他爹打聽那老者的情況。
莊飛白對安長老沒有太特別的印象,只知道跟他師傅是一輩人。
一百多歲,元嬰中期的修為算不錯了,但他50多歲才結丹,屬於大器晚成那一波的。
莊飛白以前不愛參加各種聚會,倆人沒有過交集。
只不過大宗門元嬰長老也就那幾十位,修真之人記性又好,所以才都叫的上名字。
至於人品性情就完全不瞭解了。
不過長青宗的人大多看重虛名,他們年紀小輩分低,客氣些也就是了。
小莊點點頭,心裡大概有了譜。
他爹還是太單純了,大器晚成說的好聽,其實就是天賦不夠努力來湊。
那種人最厭惡的就是天資卓絕之輩,像他和他爹這種少年天才是對方最討厭的存在。
就像以前的清虛子。
付出的努力和收到的回報不成比,時間久了難免變態。
覺得天道不公怨天尤人已經算良善,就怕那些嫉賢妒能見不得別人好的,最喜歡暗地使絆子。
這位50多歲才結丹,受到的奚落和白眼可想而知。
他就不相信對方心裡沒有陰霾。
偏偏他對小爹和自己的態度那般好,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