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無病是被李長貴拖著上的馬,兩人一騎,還備了一匹在路上換乘。看得出李長貴也是急吼吼的。
搞得薛無病只來得及收拾好一個小包袱背在身上。
“李保長,用不著這麼急吧?”
“沒法子,你不會騎馬,張迅那邊說只等咱們兩天,所以只能咱倆同乘一匹馬了。你自己堅持堅持,別被顛下去了。”
“那就有勞李保長了。”
薛無病發現李長貴這人收錢是收錢,可答應的事情是很認真的在辦,這種人能處。
“嘿,你別謝我,記著欠我的那一金好處就行。另外,你的麻煩可在張迅那兒,這次過去不論成與不成你後面都有難關要闖,你明白的。”
“嗯,後面的事情我有打算,不過還是多謝李保長提醒。”
“那你坐穩了。”
很快,騎馬出了鎮子,上了去萍州城的官道,馬速一下就提了起來。立馬就讓薛無病明白為什麼李長貴老是要他坐穩,因為實在太顛了!
馬背上上下顛簸並且頻率極快,屁股有肉還尚且不覺,但為了坐穩必須要夾緊雙腿把自己固定在馬背上,這就讓大腿內側最為吃力,加之顛簸的不斷且高頻率的摩擦,那滋味就別提多酸爽了。
僅僅一炷香的時間而已,薛無病就覺得自己雙腿內側有些微微發燙,明白這是有擦傷了。
最後薛無病不得不運起先天之氣覆蓋在自己的大腿內側作為氣墊,這才免了被馬背磨爛皮肉的下場。
難怪都說騎馬需要養繭子,磨出繭子了,這馬也就學會了。
此後除了停下來吃喝拉撒以及休息之外,一路上李長貴都在急趕。連夜裡也是如此,攏共也就休息了兩個時辰,總算是在第二天上午趕到了萍州城。
進城之後李長貴帶著薛無病去了一片背街巷子裡,說是張迅喜歡在這裡見面,因為不起眼。
或許感覺到了薛無病身上的戒備。李長貴笑道:“放心,張迅不會選在萍州城裡動手的,他雖是安維衙門的班頭,可還不至於什麼事都壓得住。況且我也在,他不會讓我看到這些事情的。
放鬆一些,應該是有好訊息,不然用不著這麼急把咱們喊過來。”
“那就借李保長吉言了。”薛無病點了點頭,但並未如李長貴所說的那樣放鬆警惕,反而是又更謹慎了幾分。
在一片複雜的巷子裡穿梭,薛無病很快就發現這裡面跟外面街道上的萍州城很不一樣。
爛窯子、賭檔,在這些隱蔽的巷子裡面還不少。每一個口子都有混混憋著短刀或者短棍守著。即便看到穿著保長衣袍的李長貴也會打量一番甚至問上兩句。
而李長貴見怪不怪了,一陣呵斥或者報張迅的名頭,倒也一路暢通沒有被人敲了悶棍去。
最後在一家很隱蔽的賭檔裡見到了張迅。
與上次看到時一副精神抖擻行頭精緻的模樣略不同,此時的張迅髮髻稍微有些亂,臉上還有胡楂還糊了一層皮油,眼睛裡有不少血絲。
熬過夜的就知道張迅這樣子應該是熬了一宿沒睡的模樣。
“來啦?”
放下手裡的一把骨牌,張迅撐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神色明顯不太正常。
薛無病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張迅起身的那張桌子。桌前包括張迅在內一共坐著五人,這些人行頭各異,看上去也不是一路人,但在張迅轉身背對他們的瞬間,薛無病發現餘下的四人有一個相視而笑的動作。
面前堆滿錢票的笑,能理解,和張迅一樣面前零零散散幾張錢票明顯是輸了的人也笑得這麼開心那就不正常了。
雖然薛無病從來沒有在賭檔玩過,但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從剛才那一瞬間桌上四人的表情變化,他覺得很可能張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