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李長貴一副“我看你怎麼跳騰”的心態,王虎的心態就根本穩不住了。
從酒樓裡出來,別了李長貴之後,王虎就拉著薛無病到街角處,藉著月色就是劈頭蓋臉的一番質問。
“你小子膽兒也太肥了!李長貴咱們尚且還能摸到一點底,他也不至於太過亂來。可那張迅什麼人?那可是萍州城裡都不好惹的主!而且那些好賭的人什麼尿性?你還敢在他面前張口十五金!
你知不知道人家想要弄死你不比殺雞殺狗難?”
一開始的時候王虎並不太懂席間薛無病和張迅之間的言語暗話,也沒有想到張迅後面會不會謀財害命這一茬,直到後來張迅離開,李長貴招呼著喝茶的時候提醒,王虎才一下反應過來,此時心慌意亂之下,後背更是早被冷汗溼透了。
“小舅,張迅安沒安好心不重要,重要的是透過他才能進李世季的門。這才是最難的地方。至於說張迅會不會暗中動手腳謀財害命,那也要他有這個本事才行。
小舅,你不會真以為我在山裡能帶回來這麼多東西賺這麼多錢只是單純的運氣好吧?”
一邊說,薛無病一邊看似無意的在身邊一堵牆上用手“輕輕一抓”,在一陣令人牙酸的咔吱聲中,一塊小兒拳頭大小的牆磚被薛無病生生摳了下來,攤在掌心給王虎看。
咕嚕!
王虎無言,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口水,腦子裡反覆迴盪的只有一句話:這還是我那病秧子外甥嗎?!
肉掌碎磚石的本事王虎也不是沒見過,但手指抓牆磚如抓豆腐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一下就被嚇得不輕。
“你......無病,你......這什麼時候會的?!”
看到說話都不利索的小舅,薛無病一下就放寬心了,明白小舅這算是被他鎮住了。
“一直都會唄,只不過以前沒機會施展而已。好了,小舅,你覺得張迅一個爛賭鬼,他能找來什麼高手?不來也就罷了,敢來就讓他有來無回!”
王虎還想再問,但卻被薛無病給一頓忽悠糊弄了過去。兩人在街角分開各自回家。
估計今晚王虎把腦袋想破也想不出自己的外甥怎麼突然變得如此離譜。
甚至王虎內心裡還有些許的針對自己外甥的......畏懼?
畏懼未知。
薛無病自然不存在王虎那麼多的驚疑,他所思考的還是關於李世季的事情,現在砸錢撬動了張迅,但面對油鹽不進的李世季還是讓薛無病一籌莫展。
至少目前看起來從李世季本人身上動手攀交情或者讓對方幫忙會很難。而從李世季家裡人身上的話也不容易找到突破口。畢竟李世季子女年幼,妻子又多病連門都不出,完全無從下手。
正如李長貴所言,最直接,最顯而易見的還是李世季的妻子,若能解決其體弱多病的問題,那以李世季對家人的重視和性情,必然會湧泉相報,拿下衙役的差事絕對大有可為。
可看似簡單卻極難。
李世季在萍州城身份不低,又是本地鄉紳結黨的官面人物,方圓百里的名醫肯定早就瞧了個遍。十幾二十年都醫不好,薛無病能有什麼辦法?
“要是會煉丹就好了。”薛無病覺得傳說裡那些丹藥定能有用,並且《天書七卷》裡的技能樹中就有一棵“丹之樹”。
可是轉念又想:老子如果都能煉丹,而且還是煉出這等藥到病除的丹藥來,還去當什麼衙役?求什麼門路?腦子有病?
不過想到丹藥,薛無病也不自覺的就想到七條技能樹中到現在都絲毫沒有反應的兩條:丹之樹、印之樹。
七棵技能樹如今展現出來的各自神奇也讓薛無病很好奇餘下的丹之樹和印之樹又能帶來什麼特殊的知識。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