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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命不該絕

場就宛如是一大群猴子那樣“噢噢噢噢”地叫喚了起來,且一個個漢子瘋狂地朝著甘寧包圍了過去。

“哦哦哦,老大,你原來還沒有死掉啊……”

“老子聽說你刺殺那劉璋,然後就沒動靜,還以為你已經被做掉了!”

“就是,老子給你虛空哭墳都哭了半天,還想著這一次肯定是要涼了,要跟你到黃泉之中團聚了,沒想到還能活著看到你。”

“不過這樣一來,老大那鳥吏肯定是做不成了,以後是不是又能再當錦帆賊了?”

“起航起航,只要還活著就又能跟著老大啟航了。”

……

看著演武場之中甘寧那滿頭大漢的模樣,聽著那一句句粗鄙放肆的話語,劉洋緩緩地後退了半步,然後則是靜靜地看著他們。

錦帆賊!

在劉洋被收到今後將負責這些錦帆賊之時,便已將短時間內收集到的錦帆賊情報都看了一遍。

所謂錦帆賊,那便是披服錦繡,奢侈高調,平日裡攜弓帶箭,頭插鳥羽,腰繫鈴鐺,步行則陳列車騎,水行則是接連舟船。

用街溜子或遊俠來形容他們,也不太妥當。

若是按照李基的話語來形容,那便是一群中二病且有著自己那一套獨特行事風格的水賊。

論高調與囂張,整個大漢的土匪水賊當論甘寧為最了。

只是錦帆賊罕有殺良事蹟,再兼之甘家在巴郡也有著幾分影響力,這才保著這一支四處遊蕩不過三百人的錦帆賊一直沒有被剿滅,甚至隨著甘寧當了個計掾小吏後,其餘三百錦帆賊也跟著從良當起了郡兵。

‘這些人,果真能當得起子坤先生的厚望嗎?’

劉洋麵無表情的臉龐之下,浮現著這個懷疑。

而經歷了一番生死,好不容易才再度與這些弟兄們再見的甘寧足足在演武場鬧騰了一刻鐘,直至聞訊而來的江值一把將甘寧從人群之中扯了出來。

將甘寧拉到一相對僻靜角落的江值,急聲追問道。

“興霸,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會有傳言你刺殺璋公子?”

這五日來所發生的變故,讓江值迄今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先是稀裡糊塗地被當做刺殺劉璋的同黨抓了起來,本以為定然是死無葬身之地的結局,沒想到又稀裡糊塗地直接被釋放趕下了船隊。

然後,剛出了渡口的江值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什麼對策,又被一夥人無縫銜接地綁著送到這一處莊子之中待著。

而面對江值的追問,甘寧神色不由得多了幾分慚愧。

對於這一位多有照顧自己的叔父,年少之時甘寧或許不以為然,但如今已知這一份的情誼之重。

如今,儘管江值安然無恙,但卻是被連累得把郡丞的官職都給丟了。

這可是江值奮鬥了半輩子,以及甘家在背後推動了不知道多少年才拿到手的郡丞之位。

倘若是那群錦帆賊部下們,甘寧與他們同生共死便是了,甘寧沒有什麼愧疚可言,但甘寧現下無疑有著幾分不敢面對江值。

只是面對著江值的連連追問,甘寧也只得含糊地答道。“叔父,那季玉小兒辱我,我便欲殺之而後快。”

頓時,江值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然後就是哀嚎痛哭出聲。

“叔父因何而哭?”甘寧連忙問道。

江值悲嗆不已地開口道。

“興霸啊興霸,你我能活命與否也就罷了,可憐甘家尚在巴郡,你那叔母與族弟亦俱在巴郡,璋公子返回益州之後焉能放過他們?”

“自此,甘家可就只剩你我二人了!痛哉哀哉!”

甘寧連忙答道。“那子坤先生說季玉小兒不會追究甘家。”

江值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