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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令狐魄的命,怎麼被索命的人好端端的沒事站在這,而那兩個使計的壞人卻死了!

“怎麼,你心疼啊?”挑眉,那話裡的酸,只怕幾十裡以外的人都聞得到。

“我才不心疼呢!”只要一想到令狐孤那猙獰的模樣,她就忍不住地泛著寒顫,只是……終究有些不忍,畢竟他曾在她最困苦時幫助她。

見她急忙否認,令狐魄的心情才轉晴,低頭對她解釋事情的經過——

一知道她獨自冒險返回川蜀,他瘋也似地策馬狂奔,只求能見到她最後一面。

待他趕到現場,就發現令狐孤正在令狐家的祖墳周圍埋炸藥。瞪著那些炸藥,想到自己若是晚來一步,很有可能她就會死於這個人手上。頓時,他狂了!

“你竟然敢利用她!”怒火染紅了他的雙眼,他甚至沒給令狐孤開口的機會,無情的拳腳像雨暴般地直落在令狐孤的身上,打得他毫無招架之力。

令狐孤一臉驚駭莫名,原本以為勝券在握,但在面對令狐魄凌厲的攻勢之際,全變了樣。就連福伯在一旁幫襯著,亦不能減緩他的怒氣與殺氣。最後,他掐住了令狐孤的頸項,宛如鬼魅的聲音問:“她人呢?”

“她……”眼神才朝著令狐家的祖墳一掃,令狐魄立刻收攏勁道。頓時,令狐孤雙眸圓睜,裡面充塞著的是滿滿的驚駭和不解。

怎麼可能?一想到柳雪缽可能受的苦,令狐魄狠絕的勁力再收,令狐孤已經去見閻王了。

一旁的福伯見狀,瘋也似地衝上前來,想要替兒子報仇,可令狐魄腳跟一旋,輕易避開他的攻勢。

望著眼前那宛如鬼魅般飄移的身形,福伯終於發現了他與兒子太過天真,眼前的令狐魄一點也不好對付。以往的他就像是一頭還沒睡醒的猛獅,現在因為柳雪缽而清醒,等他們發現,為時已晚。

現在別說令狐家的寶藏,只怕他們父子倆都要命喪在這頭猛獅的手中。

思緒才落,令狐魄倏地欺近,他根本來不及防備,那蘊足了十成功力的掌勁已經拍上他的心口。

一口鮮血噴灑出了一朵血花,可是殺紅了眼的令狐魄像是沒瞧見似的,連拍幾掌重重地在福伯的身上。

後悔啊!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望著地上已沒了氣息的兒子,福伯悔恨萬分的闔上眼。

一場精心設計將近二十年的陰謀,就在令狐魄的怒氣中被瓦解了。

待他們步出奇穴,柳雪缽望著地上的令狐孤,心中惻然,卻沒有半點傷心。她仰首,對令狐魄說道:“謝謝你!”心中饒是有再大的怒氣,也因為她的話頓時消失殆盡,轉眼,他無奈地看著隨後趕來千軍萬馬所揚起的煙塵。

瞧瞧那些兄弟們,已經無聊地打起哈欠,捉起蒼蠅來打發時間了。

這女人啊!究竟知不知道她的特別之處啊?

完全沒有發現令狐魄心中的心思流轉,柳雪缽心滿意足地偎在他那偉岸的胸膛上。

“啊!”她腦海中驀地閃過一抹五彩斑斕,嚇得她七手八腳的想從令狐魄的身上跳下來。

“你怎麼了?”

“你的袖口有蛇!”

“早放生了!”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對她的後知後覺甚是無奈。

早在他不經意發現她其實很怕那種滑溜的小東西時,那條陪著他多年的虹鏈就被他放生了。

“你……怎麼捨得?”熱淚又不爭氣的盈了眼眶,她傻傻地望著他,問道。

“為了你這個笨女人,沒啥捨不得的。”他語氣平穩,但柳雪缽卻聽得出那語氣中滿滿的寵溺。她長嘆一聲,不再言語地貼進他懷裡。這胸膛可是她倚靠一輩子的窩呢!

尾聲

頹敗的宅邸,逐漸荒煙的蔓車,這裡早就已經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