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濺起,水浪滔天,漫天澆落,如同一場豪雨。
岸邊。
徐允厚目光銳利,面容陰沉。
公孫政已然出劍,劍光縱橫決蕩,看不如何真切。
但只要劍光還在,就說明勝負未分。
公孫氏的劍道,在武道界赫赫有名,卻仍未能拿下陳帆。
那一絲不祥之意在心中不斷擴大,無法遏制。
他對陳帆的恨意,遠比蘇玉華袁良平等人強烈百倍。
如果用自己的死可以換陳帆的死,蘇玉華他們肯定是不肯,但徐允厚卻不會有半點猶豫。
自公孫政來杭江後,他也是前後腳就來到,一直在等著。
陳帆不死,他都沒臉回徐家,更無法給徐家那些失去了親人的家庭交代。
他的手死死攥著岸邊護欄,用力之下,骨節都開始泛白。
“家主!”他身側一箇中年男子,同樣感到不妙,低聲說。
“陳帆不死,我們死!”
徐允厚咬著牙,嘶聲開口,“他就算擊敗了公孫政,肯定也會受傷,這是最後的機會!”
“好!”
徐允厚帶來的,是徐家僅剩的幾個武道好手,未必沒有機會。
另一邊,古月清也眉頭漸鎖。
她開始變得有些焦慮。
公孫政的劍道有多強,她再瞭解不過,可謂是無堅不破。
但戰鬥還在繼續,公孫政的劍道使出,並未能終結戰鬥。
只希望,這是公孫政刻意為之,希望是透過陳帆這塊磨刀石的威脅在磨礪自己!
嘩啦啦。
湖水自橋那邊激盪而來,拍打著岸邊,湖浪重重,碎開濺落如雨。
“三叔!”
一道人影悄然來到蘇玉華身邊。
“準備好了嗎?戰鬥一結束,立刻出手!”
蘇玉華說。
“人都就位了!”
袁良平遙望著遠處還在進行的戰鬥,問道:“但三叔,如果那公孫政贏了,我們還這麼幹?”
“是的。”
蘇玉華說道:“他們比武所涉及到的東西,很重要,我必須拿到手!”
袁良平這才恍然,同時心裡不免好奇,道:“三叔,是什麼東西?”
能夠讓蘇玉華勢在必得,不惜得罪公孫政也要拿到的,他心中實在好奇。
蘇玉華說道:“什麼東西你別管,反正有了這東西,你我便可飛黃騰達。萬億規模的財團的支援,什麼事做不成?”
袁良平呼吸急促幾分,說道:“那東西有什麼用?”
“我也不清楚,反正很重要。”
蘇玉華說道。
橋上,陳帆無視了那雷霆般的一劍,拳鎮八荒。
轟隆隆,空氣被擠爆了來,漩渦般的煞氣無盡翻滾擴張。
嗚嗚的風聲中,月光陡然一黯。
彷彿有無盡烏雲罩落,月華消散如流光,天地間某種東西在這一拳內被抽空。
劍光斬落,在斬在陳帆身軀時忽然變得滯澀,刺入進去時,劍意土崩瓦解。
如同刺中敗格,被阻擋消磨,滑向一旁。
而陳帆這一拳下,煞氣凝成了實質,如同狂龍一般呼嘯而至。
恐怖的氣息與威壓下,持劍的公孫政神色大變,難以置信。
“武道宗師?”一個名詞脫口而出,無比駭然。
他直接棄劍後退,左手揚起,不敢任何保留,爆裂的氣勁層層疊疊,一重接著一重橫在身前。
但是他的臉上,仍是沒有半點心安,有的只是震撼以及不安。
轟!
狂龍般的煞氣銳利無匹,吞吐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