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帆步步走進,邵老爺子眼裡露出不安之色,說道:“陳先生,不能再通融?”
“沒有通融的說法。”
煞氣湧動,全場似僅剩陳帆一人,其他人在他面前如螻蟻一般,無足輕重。
他的聲音冷漠,“犯錯而無懺悔之心,本就該死。我給過老爺子你機會,但你終是狠不下心,顧忌無謂虛名。這便是你教子孫無方的原因所在。”
“你家風看似嚴格,實則無威,你的後輩犯錯後,終會被姑息,會被你兜下來,於是心存僥倖!”
“好在你兒孫很多,也不差這一個!”
邵老爺子身軀一顫,臉色變幻著,心裡在遲疑掙扎,但最終卻變得頹然,坐在了一條長凳上。
冰冷如鐵的聲音,瀰漫的煞氣,讓一個個邵家的人噤若寒蟬。
很多之前語出不遜之輩,此時在陳帆強大的氣場與威勢下,臉色發白。
本就心虛與惶恐的邵墨卿顫抖起來,身體往後縮,卻鼓不起勇氣逃跑。
很快,陳帆已來到了邵墨卿的面前。
一箇中年男子不安地擋在了陳帆的面前,說道:“你,你不能傷害卿兒!”
此人,正是邵墨卿的父親。
鼓足勇氣出頭,他直覺自己如同無盡風暴中的一葉孤舟,隨時都能傾覆。
陳帆這一次卻沒有再客氣,抬手往旁一推,將中年男子推得跌撲向一邊。
“不,不要殺我,我錯了,我去自首……”
邵墨卿眼淚不斷往外流出。
“晚了!”
回答他的,只有冰冷的兩個字。
陳帆一隻手探出,抓向邵墨卿的脖頸。
“不,不要!”
先前那個中年女子撲上來,抓住陳帆的手臂,尖叫道:“我不許你傷害我兒子,我和你拼了……”
陳帆手臂一震,女子拋飛了出去。
他的手扣著邵墨卿的脖子,稍一用力。
咔擦一聲,邵墨卿在深深的恐懼中,腦袋一歪,眼裡的神光暗淡下去。
看著這一幕的邵老爺子身軀一顫,眼裡露出痛苦之色。
“不……”中年女子號啕大哭,“卿兒,我的卿兒,你個瘋子,殺人犯,我不會饒了你,我要把你給卿兒的痛苦百倍償還,嗚嗚……”
陳帆輕輕放下了邵墨卿的屍體,轉身看向老爺子。
老爺子混濁的眼裡閃過悲愴。
邵家的年輕一輩此時才從陳帆的滔天煞氣中回過神,圍聚過來,卻沒人敢動手。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本不算太大的代價,在僥倖心下最終無可挽回!”
陳帆淡淡說道:“打擾了,老爺子,希望這沒影響到你的壽宴,告辭!”
他邁步朝外走去。
邵家眾人卻不肯放,仍是攔著陳帆。
當然,此刻的陳帆,煞氣已散,不再像剛才那樣帶給他們巨大的壓力與威懾。
秦天佑目光一寒。
“讓開吧!”
邵老爺子面色頹然,本來矍鑠的精神,似是一下又老了十歲。
“不,不能放他走,我要他給卿兒償命!”
中年女人尖叫著,發出怨毒的聲音。
“爸,這件事,怎麼能這麼算了?”
那個中年男子,也即是邵墨卿的父親,也是不甘的嘶吼。
“讓開!”
邵老爺子再次厲喝。
人群讓開。
“等琳兒回來,我一定要給卿兒報仇!”
中年女人尖叫著。
陳帆懶得理會,大踏步走出邵家,上車離去。
外邊的流水席仍在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