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穿了肯定簡單,但很多人不知道內情,在當時的道上也議論紛紛。”
陳帆回憶著杜伏旻剛才說的話,看似無意,卻似乎帶著刻意的意味。
杜伏旻刻意讓自己知道四海幫和武朝陽的恩怨,目的何在?
難道說,他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
如果是知道的話,還假裝不知道?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陳帆收起心神,把剛才電話裡沒說明的事又詳細給韓薇說明。
但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開啟車窗看一眼,卻是一隊保鏢模樣的人,要過來檢視屍體,瞭解案情。
帶隊的,是一個身材瘦小精悍的中年男子,氣勢張揚,態度囂張,和警方發生了爭吵。
“武家的人。”
韓薇看一眼,說道。
“這個案子,你們會交給武家?”陳帆問道。
“有我在就不會。”
韓薇說道:“我會加派人手調查,不一定能抓住兇手,但也得給他們一些壓力。”
“至於武家牽扯在內,會封鎖訊息,不會對外公佈,有情況通報武家!”
陳帆點頭。
這就是韓薇起到的作用了。
狙殺這種案子,抓住兇手的可能性不大,但怎麼著也得施壓。
“行,那我先走了,有情況打我電話。”
陳帆推開車門下車。
“你還沒說你的判斷呢。”
韓薇卻一把拉住了他,眨眨眼,說道。
兩人的手抓在一起,陳帆低頭看去,韓薇臉色微紅,收回了手。
“應該是兄弟會的手筆,我懷疑杜伏旻可能知道些什麼,但無端猜測,除非抓住他審訊。”
韓薇說道:“也不是不能抓,但需要無可挑剔的理由!”
“時機還沒到。”
陳帆非常迫切想要報仇,但這三年贅婿生涯,帶給了他很多,越是接近圖窮匕見,越是有著足夠的耐心。
他跳下車,韓薇也下了車,直接朝武家的人走過去。
武家的人還不依不鬧。
韓薇沉聲下令,“來人,以尋細滋事,妨礙公務罪名,把他們統統拿下!”
“你敢,知道我們是誰嗎,武家的護衛保鏢,這死的傢伙刺殺我們朝陽大少,這事輪不到你們警方插手!”
“不是警方插手,誰插手?”
韓薇厲聲下令:“武朝陽是受害者,有知情權,可以來了解案情,但想私自接手案情,當警方是什麼了?”
“還等著幹什麼?全部趕走,誰敢尋釁,都帶回警局!”
“你是誰,你敢不給武家面子?”
為首那個武家的人怫然不悅,冷冷說道。
“我叫韓薇,你可以打電話給武訓伯父,看看他給不給我這個面子?”
韓薇沉著臉開口,態度絲毫不讓。
武家眾人愣了一下,轉身去打電話去了。
陳帆笑笑,韓家的能量不比武家遜色多少,在體制裡甚至更勝一籌,武家這些護衛哪有資格在韓薇面前囂張?
他回到飯店外,開了車離開。
他卻是沒注意到,已經被清場的飯店二層,兩道目光看著他的車駛離。
其中一人,正是杜伏旻。
殺手的死,和飯店關係不大,盤查與做過筆錄之後,警方只留了幾個人勘察現場,對杜伏旻沒有什麼影響。
“這麼做,不怕他反噬嗎?”
杜伏旻帶著一絲苦笑,說道。
站在他身旁的,正是昨日在棋社的那個年輕人。
“刀鋒太過犀利,自然得小心。”
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