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舊的祠堂,在夕陽的餘暉下,越發顯得破舊斑駁。
只有仍在的宏大規制,以及殘缺的匾額上舒展的字型,以及一些碑文說明這座祠堂曾經的輝煌。
漆黑的大門敞開了一線,葉四海沒有再招呼,徑直走進了大門之中。
後面來的車已經停下,幾個頂級車手下了車,倚著醒目的賽車,抱著手看著陳帆二人。
其他人則是年紀與形象各自不同,但無一例外的,身上都透著一種濃烈的匪氣。
有人手裡還拿著槍,或者腰間囊鼓鼓的,也沒靠近,遠遠看著陳帆二人,神色多少都帶著不善。
這些車這些人,將整個葉姓祠堂都圍住,隔絕了去路,使陳帆二人想離開都無路可走。
“天驕?”
魏冰瑩還是有點緊張。
陳帆看著這座祠堂的大門,只覺那敞開一線的大門內,一種莫名的氣息存在於其中。
他沒有遲疑,邁步走了過去。
魏冰瑩連忙跟上。
跨過已經腐蝕破爛的門檻,二人進入葉家祠堂。
黃昏時的祠堂顯得光線昏暗,裡邊空蕩蕩一片,存放靈位的靈龕上,僅有一個孤零零的牌位被安置在那裡。
“故先考葉公四海之靈位!”
這靈位是紫檀木所制,上邊的字意態深沉,氣勢非凡,有崢嶸之勢,顯是出自名家之手筆。
葉四海站在靈位前,點著了三根香,將香插入爐中。
魏冰瑩看著牌位上的字,又看看葉四海本人,神色驚詫。
這祠堂內,除了葉四海之外,另外還有一個人在。
那人也是黃面板黑頭髮,但面部輪廓比較粗獷,比一般人要深的眼眶內是一對碧色的眼眸,身量高大,年紀不輕。
陳帆先前所感覺到的氣息,正是來自於此人,給陳帆一種奇異獨特感。
陳帆看過去的時候,這人也朝他看來,那眼神赫然如狼一樣兇狠狡黠,又虎視眈眈。
顯然,這人應該是葉四海的底氣與倚仗所在。
插好了香,葉四海轉過身來,看著陳帆,眼神赫然帶著居高臨下審視的意味。
“陳天驕,你知道你快死了嗎?”
審視著陳帆,葉四海語出驚人。
陳帆聞言失笑,說道:“就憑你和你的這些人?”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沒有想要殺你!”
葉四海傲然道:“路上的那些事情,只是試探,我如果真要殺你,就不會給你逃走的機會,早就把路封死,埋下炸藥炸掉你的車。”
“就算你不死,也會受傷,到時再殺你易如反掌!”
陳帆聞言心下一哂。
葉四海倒是吸取了兄弟會的教訓,改為佈置炸藥了。
他對此不屑,旁邊的魏冰瑩卻聽得心驚肉跳。
這一路疾馳過來,遭遇的危險在她看來都是千鈞一髮,動輒要喪命的。
現在聽葉四海的語氣,反倒是手下留情了?
真要不留情,這葉四海會猖狂到什麼程度?
“那我得謝謝你不殺之恩?”陳帆譏誚道。
“那倒不用!”
葉四海說道:“本幫主禮賢下士,求才若渴,真正的人才值得我折節下交,親自出手招攬。”
陳帆心裡湧現一種荒謬感。
之前覺得此人還算正常,現在看來,第一印象顯然不算準確。
而且從這一番表現來看,這‘葉四海’是兄弟會的人的可能性反倒不大。
“我沒聽錯的話,你要招攬我?”陳帆問道。
“我知道你心裡對此不屑,但我會讓你臣服的。”
葉四海傲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