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手指突然像針扎一樣,一不小心就走神了。
她笑著和哭喪著臉的侍婢們開玩笑,&ldo;等我練成本領,變得和阿翁一樣厲害,以後就沒有人敢欺負我了!&rdo;
侍婢們勉強笑了一笑。
九寧手指受傷,今天自然不能再接著練,周嘉行派人送她回蓬萊閣。
回到臥房,銜蟬幫九寧搽藥。
捲起她的衣袖後,銜蟬臉色大變:&ldo;九娘,還有哪裡受傷了?&rdo;
&ldo;只有手指。&rdo;
九寧道,抬起手腕,順著銜蟬的視線看過去,呆了一下。
藕節般的皓腕上,有一道鮮紅的血印。
銜蟬大驚失色,拿起錦帕輕輕擦拭了一下。
血印很新鮮,一擦便變淡了。
銜蟬猶不放心,仔細檢查九寧全身,確定她身上沒有傷口,才拍拍胸脯長舒一口氣。
&ldo;也不知道在哪兒蹭到的,那麼一塊,看著真嚇人。&rdo;
九寧蹙眉。
片刻後,她悶哼一聲,右手緊緊握住自己的左手手掌。
掌心像是被利刃劃過,疼得鑽心。
第32章 憤怒了
九寧只擦傷了手指,掌心並沒有受傷。
她回憶剛才在箭道時的情形,走神的那一刻,一雙手風吹電閃一般猛地伸過來,按在她手掌上,拿走小弓。
周嘉行幫她承受了弓弦彈回來的全部力道。
他碰了一下她的手,然後左手一直握拳,姿勢好像有點彆扭……
原來她手腕上的血印是他留下的。
他的掌心當時一定劃傷了。
九寧摸了摸手掌,白裡透紅,粉嘟嘟的,一點傷都沒有,卻疼得厲害。
這倒是怪了,前幾次周嘉行受傷,她通常是肚子疼,這一次怎麼變成掌心疼了?
難道以後周嘉行哪裡不舒服,她也哪裡難受嗎?
這也太詭異了吧……
想來想去想不通,九寧乾脆不想了,拍拍手,讓銜蟬拿來傷藥,起身出門。
到了值房門前,下人回稟說蘇晏不在,他剛從箭道回來就被周嘉言叫去打球場了。
&ldo;今天咱們家和溫家、齊家比賽,大郎說一定要蘇郎君上場,不然就罰所有護衛。&rdo;
九寧咋舌,周嘉行的掌心都傷成那樣了,還能打馬球?
難怪她覺得手心特別疼,一定是他扯動傷口了。
&ldo;去打球場。&rdo;
周嘉行是個男子漢,銅筋鐵骨不怕疼,她九寧身嬌肉貴,她怕呀!
打球場塵土飛揚,馬嘶長鳴,奔騰的馬蹄踏過空曠的場地,聲如奔雷。
比賽剛剛開始沒一會兒,四周看棚一大半是空的,只有南面坐著一幫無所事事的富家子弟。今天
的比賽是幾家郎君鬥氣,昨晚才臨時定下時間和參賽人數,老百姓沒聽到風聲,所以觀眾不多。
場中兩側已經豎起木板,球囊也掛好了,兩隊人馬策馬繞場一週,揮舞手中偃月形鞠杖,朝對方怒吼。
氣氛熱烈,看棚裡的少年郎們紛紛站了起來,跟著各自支援的隊員一起揮拳大叫。
九寧走到北邊看棚底下,目光逡巡一週,找到周嘉行的身影。
他換了身窄袖打球衣,騎在馬背上,右手執球杖,扯著韁繩的左手竟然連紗布都沒包,只綁了一根布條。
周嘉言和其他周家郎君排在他身前,正和溫家、齊家的郎君互相叫罵。
雙方你來我往的,氣勢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