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疾苦，事必躬親，每天要批閱兩百多份奏摺，處理政事幾百餘件。

迎娶崔貴妃時，武宗鬢邊已染上星星點點的霜色。

李昭曾想，他願效仿武宗，付出自己短暫的生命，讓王朝再多撐一段時日。

撐一天算一天。

但他卻為此親手害了武宗的女兒。

……

李昭手腳冰涼。

他不停咳嗽，像是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

內侍們擔憂不已。

咳了許久，李昭慢慢抬起臉，望著牛車離去的方向。

&ldo;回城，我要見雪庭。&rdo;

……

府城。

雪庭早就知道李昭會頭一個來找自己。

他比李曦聰明，即使楊節度使快把話挑明瞭，李曦還是沒聽懂楊節度使的深意，他只需要一點點提示，就能把真相猜一個八九不離十。

又或者說，李曦其實懂，但他不想懂，懶得懂，他只想抓住一切可以享受的機會盡情享樂，以麻痺自己。

排窗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李昭快步走進迴廊，風吹起他的衣袍，獵獵作響。

雪庭示意武僧們退下。

砰的一聲響，李昭推開門扉，闖進書房，&ldo;為什麼瞞著我?&rdo;

這是他少有的失態的時候。

雪庭舀了碗茶放在長案上，&ldo;先吃碗茶。&rdo;

李昭走得太急，有些喘不過氣，捂著胸口站了一會兒，待呼吸平穩，坐到雪庭對面。

&ldo;在永安寺的時候，我嚇唬她……&rdo;他臉色有些發青，&ldo;那時你可以告訴我她的身份。&rdo;

他有個血緣親近的堂妹。

他是九寧的兄長。

若他早知道九寧是武宗的女兒，怎麼會棄她於不顧?

後來又怎麼會利用她?害她被周家人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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