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寧手指收緊，牢牢攥住他的衣襟，一字一字道：&ldo;去他的任務!&rdo;

去他的系統!

去他的懲罰!

去他的任務!

去他的!

她不幹了!

周嘉行怔住。

九寧眼裡的淚光慢慢散去，嘴角翹起，&ldo;我什麼都不要……我就要好好活一次!&rdo;

反正不知道結果是什麼，不如留下來，好好享受生活。

為天下太平奔走，只是為這一世結識的人，為這天下。

為了面對她曾逃避的東西。

而不是為了應付任務。

九寧眨眨眼睛，一頭墨黑髮絲鋪滿半張臥榻，像是才認出周嘉行似的，摸摸他的臉。

&ldo;喜歡我嗎?&rdo;

周嘉行俯視著九寧，喉結滾動了兩下，彷彿能聽見血液流淌而過的嘩啦聲。

九寧覺得他臉上的胡茬有些扎人，嫌棄地拍兩下。

&ldo;我告訴你……我殺了很多人……我總是做夢，夢見我殺人不眨眼……&rdo;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殺過多少人，總之很多很多就是了。

這一切都是報應，她曾經是個魔頭，於是被逼經歷九種不同人生，被世人唾棄，被命運玩弄。

她拍拍周嘉行的臉，&ldo;還喜歡我嗎?&rdo;

周嘉行沒說話，微微喘息著，撥開她的衣領，手伸進去，輕撫她潔白瑩潤的脖頸。

&ldo;癢……&rdo;

九寧蹙眉，伸手想推他，還沒動作，手被扣住了，壓過頭頂，摁在榻上。

她張嘴想要說話。

周嘉行沒給她機會。

他壓下來，堵住她的唇，舌頭笨拙地尋找她的，不像親，更像是啃似的，又吮又吻，嘗她的味道。

九寧只能發出嗚嗚的抗議聲。

好半天后，吮吻聲停了下來，唇分。

氣息交纏，兩人都氣喘吁吁。

九寧找回自己的呼吸，怔怔地看著上方的男人。

周嘉行放開她，氣息粗重，手指慢慢摩挲她頸肩的肌膚。

&ldo;喜歡。&rdo;

他只說過要她留下，要她待在自己身邊，要她只屬於他一個人，不論是沒有血緣的妹妹還是其他身份，只要屬於他就行。

但喜歡這樣的詞，卻很少從他口中說出。

一旦說出來，感覺就像跌落到塵埃裡。而她不會在乎。

九寧迷迷糊糊，露出疑惑的表情：&ldo;這樣了還喜歡呀……&rdo;

他每一世都是好人，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雖然看起來一丁點不像，但他每一世都在做為國為民的好事。

她可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呀……

九寧捏捏眼前那張俊朗的臉，拍拍他的腦袋。

&ldo;你這裡有毛病……&rdo;

周嘉行無語了一會兒，微微一笑，也拍拍九寧的腦袋。

&ldo;是啊，二哥有病。&rdo;

他捧著她的臉。

&ldo;只有你能治好我。&rdo;

九寧遲鈍地眨了眨眼睛，他可真不會說情話，&ldo;那……那你得把我看好了……先別登基&hel